“君上,妾身身如浮萍,滿心滿眼都隻有君上,君上便繞過妾身這一回吧。”
郯淵伸手,接住飄下的大雪,像是輕描淡寫的道:“你錯了。”
綺霰愣了半秒,反應過來:“是,是妾身錯了,妾身不該對君上下藥。”
郯淵回頭,聲音陰沉,雙目幽暗莫測寫滿了殺意:“本君是說,繞你,你若是隻對本君下手,看在你是從葉妒城來的緣故,本君可以發發善心的饒恕你。”
綺霰頓覺不妙,正準備跑。
渾身卻想被抓住了一般,在她反應過來之時,她已經落入了圍場。
而上首之人繼續道:“可惜了,你偏偏自作聰明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本君的女人,好也是好,不好也是好,你隻有誇獎,隻有服從,不服裝也要給本君裝成服。”
“詆毀的話,本君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
野獸靠的越來越近,綺霰在他們眼中,就是他們喜愛的玩具。
綺霰慌忙的運氣妖力,可是她卻發現力量完全提不起來,看著越來越近的凶獸,她蜷縮這後退。
一邊還不忘哀求郯淵:“君上,君上,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在這一群野獸麵前,她會被撕成碎片的。
“哈哈哈,怎麼,滫則沒有告訴過你,本君是什麼脾氣嗎?”郯淵看著地下的人冷笑漣漣。
“啊啊啊。”
一狼生出爪子摸了一把綺霰,她的後背出現四道血印子。
聞著鮮血,綺霰化做一尾雪白的白狐,對著獸群呲牙咧嘴。
對,她見了他太好的模樣,反而忘了他是踩著無數妖族的鮮血爬上來的。
他,本性嗜血殘忍。
白狐對著台上之人吼道:“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女人,殺了我,你就是得罪葉妒城。”
郯淵:“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傷本君愛妻,本君殺了你,此事傳入葉妒城,滫則還得給本君一個妥帖的解釋呢?”
“你覺得,在滫則眼中,是你更重要,還是本君更重要呢?”
白狐:“我沒有傷她。”
“無論你傷沒傷大姨子,辱罵我的阿辭,你以為你能安全的走出望月城。”房頂之上,滕曳大咧咧的坐在雪堆上。
白狐忽然趴下,滕曳毫不收斂自己的威壓。
“你是誰。”這一刻,綺霰真的絕望了。
“就這點兒眼力見兒,滫則是派你來給他樹敵的吧,本君乃滕曳。”
綺霰難以置信的瞪著獸眼:“白骨城!!!”
“你們聯手了。”
滕曳:“聯手到不至於,隻不過用人類的話來說,我們這叫連襟。”
綺霰突然笑了,尖銳的聲音響徹圍場:“我綺霰竟然能得兩位妖君的青眼,真是難得啊。”
白狐身後九尾浮現,雪空中,暗香浮動。
綺霰的聲音忽明忽暗:“我自知活不了了,可是二位敢嘗一嘗,八品大妖,自爆妖丹的威力嗎?”
她在賭。
郯淵一語戳中她的心:“你不敢。”
綺霰笑了:“君上,敢賭嗎?”
郯淵:“你以為,本君是在同你商量。”
抬手,地上的黑霧像是萬千遊動的小蛇,速度快的,還不待綺霰反應,她已經被抓在其中。
黑霧想是一雙手,生生的從她的丹田之中,將妖丹摳了出來。
她四肢,九尾被俘,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妖丹浮在空中。
忽然妖丹之上出現的細紋。
綺霰慌忙開口:“不……”
在她的驚叫聲中,妖丹化作飛塵湮滅在雪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