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追究責任,很可能被真言宗踢出來讓眾人泄憤,死了都是叛逆之身。
如此忠於宗派,也是個癡人。
不過,義銀正需要她這樣的癡人,才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管是不是矯詔,至少在其他宗派有所反應之前,三好長慶就是佛敵!
如此,筒井順慶哪裡敢和十河一存勾勾搭搭,那麼南下合戰又多了一分把握。
而義銀所付出的,不過是他從來沒有相信過的宗教信仰。多了一個法名讓人稱呼罷了,有什麼關係。
義銀見她上道,自己也不矯情,跪在大堂藥師如來麵前,看向長覺法師。
長覺點頭,走上前來,撫頂說道。
“禦前慧根深種,與我佛有緣。長覺鬥膽,為禦前入真言宗做個見證。”
義銀回道。
“法主慈悲,義銀感激不儘。”
長覺笑著點頭,說道。
“如此,居士也該有個法名,您覺得謙信一詞如何?”
義銀笑道。
“法主好才情,以後我便是斯波義銀入道謙信。”
雙方相視一笑,這買賣成了。
河內主戰場。
東山城國,西攝津國,南河內國,北丹波國。
攝津與山城是有邊界的,北麵的丹波多山,很少來南麵湊趣。
山城國為足利家經營十三代的根本,國內防守嚴密。鐵了心死守,一時半會兒根本不可能推進到京都城下。
自攝津入山城的軍勢一旦和幕府打起了籠城戰,身後的河內就會分外紮眼。
遠在和泉的細川家,威脅的是堺港的後勤物資中心。河內的畠山家,威脅的就是後勤補給線。
上次三好長慶出於政治上的考慮,急行軍想速戰京都下城,結果被堵在山城國的城寨群前。後路被細川畠山兩家騷擾,苦不堪言。
這次三好家傾囊而出,自然戰略行穩,不會再露出任何破綻給人詬病。
連北麵的丹波都派了一路偏師牽製,何況河內這眼前的釘子。
三好長慶的戰略是和泉與丹波各派一路人馬牽製,自己帶主力殺入河內,不怕幕府軍不來救援。
足利義輝勢弱,又是多家聯合組軍。
政治上受不得畠山家被擊潰的衝擊,引發各家打起小算盤,所以必須來救。
而三好長慶進了河內,也不去攻擊畠山家位於河內南部的居城高屋城,就卡著幕府軍勢到來,東西對峙。
這次三好家準備數年,糧草充足,軍備人馬眾多。
而足利義輝倉促組建聯軍,人心不齊,後勤不穩。
正如三好義興在大和想的那般,三好長慶就是要活活拖死幕府軍。
日本貧瘠,禁不起大戰消耗,國內作戰往往十日戰罷,出國作戰也很少超過三十天。
這次三好家的後勤足足可以維持大軍供給六七十天,而幕府軍隻有區區四十天左右。
打仗,打得就是後勤。
這一戰關係三好家存亡,三好長慶根本沒準備冒險。
最好的結果是她拖住幕府大軍,等南線十河一存攻入京都。
最差的結果是南線僵持不進,幕府軍後勤崩潰退軍,她帶兵掩殺衝入京都。
所以,隻要足利義輝出兵進了河內,三好家的布局就完成了。
萬無一失,怎麼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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