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中一向宗出了什麼事?”
“說是加賀尾山禦坊傳來法主禦令,具體還不清楚。
越中一向宗對本山,遠比加賀一向宗恭謹,隻怕是春耕後要有大動作。”
上衫輝虎冷靜道。
“馬上出發,快馬加鞭趕回春日山城。”
之前一行人愛惜馬力,日行不過三四十裡。
戰馬看似跑得快,其實載人後的耐力遠遠不如步行,長途跋涉反而不如人走得快。
一行人又是一人一騎,行李頗重,為珍惜戰馬,走得更慢。
如今局勢不穩,不得已隻能消耗馬力,先回到越後地界再說。
直江兼續麵色難看,偷偷瞄了義銀一眼,讓義銀心中咯噔一下,怕是還有麻煩在後麵。
果然,她說道。
“婦負郡的家中商點都被拔除了,神保家正在搜索往來商隊,貌似。。在找我們。”
上杉輝虎心裡一沉,問道。
“神保長職知道我上洛的事?是誰泄露給她的?
京都?還是越後?”
直江兼續搖頭道。
“不知,婦負郡的家中商人跑來等候報信,現在隻知道前路沒了落腳點,與越後的消息已經斷絕。”
上杉輝虎亦是沉默不語。
回越後自西向東,要經過礪波郡,婦負郡,新川郡。
礪波郡由越中一向宗兩寺占領,山田川以東是瑞泉寺領,以西是安養寺領。
婦負郡是神保家的領地,甚至跨過神通川邊境,築成富山城侵襲新川郡的椎名家。
神保家椎名家,是當初畠山家在越中設置的三守護代其中兩家,各占一郡相互攻伐。
本來強勢的神保長職被椎名康胤請來的越後援軍吊打,對上杉輝虎恨之入骨。
不管她從哪裡得到的消息,都不會讓上杉輝虎輕易過關。
長尾家以下克上,在越後立足不穩。
殺了上杉輝虎,越後就會內亂,也沒空再來越中搞事,她才算是絕了心頭之患。
前麵神保長職擋路,身後加賀一向宗封國,身處的越中一向宗戒嚴越來越厲害,難以容身,一行人陷入了進退兩難的處境。
上杉輝虎對斯波義銀說道。
“謙信公,您可南下飛驒國暫時避開。
我與飛驒國江馬家有舊,您是幕府使臣,她家定會庇護。
待我回到越後整軍入越中,教訓了神保長職,再來接您。”
“不行!”
義銀直接拒絕。
開玩笑,現在兩人兵合一處,手下也不過六十精銳姬武士。
分開之後,上杉輝虎麾下將隻有三十人。
萬一衝關出了什麼問題,戰沒在越中,他就會被係統弄成一個醜比!
如果真是那樣,他曆經磨難,折騰得死去活來,跑來關東還有什麼意義!
義銀的想法,上杉輝虎不懂,她隻是覺得委屈又憤怒。
之前想好的關東之行,應該是她大發神威,拿下關東平原,然後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
可斯波義銀猥瑣發育,步步為營,絕對不浪的布局,讓她煩躁不安。
這不是她的劇本,結果絕不會是她要的抱得美人歸!
前些天,兩人在敦賀城的那次對答,已經讓她失望不已。
如今形勢危機,她心思紛亂,斯波義銀又不願聽從安排,心中的那根弦頓時崩斷。
急躁之下,她怒道。
“你就不能聽我安排嗎?”
義銀不甘示弱回懟她。
“我是幕府使臣,斯波家督,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安排?”
兩人互不相讓,氣氛頓時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