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斯波義銀不反對,就是默許本莊繁長放手去做。
佐佐木黨手足相殘,揚北眾各家冷眼旁觀,不管平叛如何糟糕,反正死的是揚北眾的姬武士,寒的是揚北眾的心。
這策略是本莊繁長提出,安田長秀等揚北眾首領都看得懂,背後沒少罵這個生女兒沒p眼的叛徒。
加地景綱能看懂其中的道理,但她必須裝作不懂。她可以指責揚北眾,指責本莊繁長。可對於斯波義銀,她隻能懷揣感恩的心。
加地景綱不能眼睜睜看著佐佐木黨,特彆是加地家爛下去,就隻有打著x旗反x旗。
這惡毒的計策太傷人和,光偉正的斯波義銀當然不能支持,甚至不能知道本莊繁長的倒行逆施。
他帶著島勝猛的關東斯波眾在安田城壓陣,就是避開這場慘劇。
但你這小娘皮真是裝糊塗的高手,指著我的黑鍋說這鍋不是主君要求我背的黑鍋,我背錯了。
敢情老娘腦子有病,天生逆種喜歡當二五仔咯?
她用斯波義銀的命令,來指責執行斯波義銀意誌的本莊繁長,讓本莊繁長非常惱火。
老娘已經背上黑鍋,這是為了家業延續,沒辦法。
天寒地凍,上中越人馬不易調動,此戰的主力隻能是下越各家的忠貞之士,本莊姬也要考慮各家的實際情況。
如今開春在即,道路日益泥濘,春耕準備繁忙。各家心有顧忌也屬正常,行動遲緩可以理解。
眼看本莊繁長在加地景綱的指責下,被啪啪打臉已經麵色不善,山中幸盛猶豫一下,還是決定出麵和稀泥。
“加地姬,你這話有失公允。
本莊繁長微微皺眉。山中幸盛麵上替她說話,卻點出她無法指使揚北眾各家,這陣代當得無能。
揚北眾各家指揮不動,又必須想辦法驅使她們去自相殘殺。這大惡人自己乾得憋屈,還落不得好。
禦台所有令,春耕結束前平定叛亂,如今時間還算寬裕。你還是稍安勿躁,且看本莊姬施為吧。”
山中幸盛不開口還好,此言一出,把三方麵的人都給得罪了。
本莊繁長忍下一口氣不說話,安田長秀鞠躬說道。
“山中大人明鑒,我安田水原兩家一直以禦台所馬首是瞻。
安田水原兩姬麵麵相覷,山中幸盛這話是明示下越各家不聽話,不聽禦台所指揮。這指責可不能接受,授人以柄害怕被人秋後算賬。
加地景綱更加不滿,敢情大家都忙著春耕,就看著佐佐木黨耽擱耕種。等饑荒餓死了人,反正死的不是自家人,你們也不在乎是吧?
安置關東侍所姬武士過冬,動員軍勢協同伏擊叛軍。全力配合,不甘人後。
如今北方各家不動,我們兩家實力不足以單獨進軍,且在本莊大人麾下聽命,怎麼能說我等懷有私心?
此言此語冷了忠臣之心,恕我不能接受。”
說完,她又是一個鞠躬,沉默不語,低頭做委屈狀。身邊水原滿家裝作氣惱又不敢開口忤逆上峰的樣子,神情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