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飛佐助回答。
“禦台所帶騎軍繞行北線過河,聽聞您作戰奮勇,虛弱脫力,順路過來我軍陣中看您,馬上就到。”
真田信繁一聽,忽然精神萎靡,雙腿發軟倒地,演技浮誇。
“六娘,我不行了,站不起來了。禦台所看見我努力到脫虛的樣子,定會非常感動,頓生好感吧?”
海野利一望著遠處一行騎軍奔來帶起的塵埃,冷冷說道。
“彆做夢了,就您這種演技拙劣的癩皮狗,禦台所一天要看多少?
您儘管演,可要是被禦台所看出了端倪,頓生惡感,可彆怪我沒提醒過您。”
她一回頭,看見真田信繁又開始掙紮著站起來,疼得一頭冷汗。無奈歎了口氣,上去扶她。
“傻瓜。”
海野利一的手腳溫柔,但真田信繁還是起得麵色發白,見她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海野利一也是沒有好臉色給她看。
真田信繁現在哪裡還顧得上其他,隻有滿腦子斯波義銀。她想起一件事,對根津貞盛喊道。
“根津姬,趕緊把足利義氏牽過來給禦台所看看,那可是我的大功勞,這時候得露露臉。”
根津貞盛眼角抽抽,堂堂關東將軍,又不是一匹馬,什麼牽不牽的,自己這位主上真是嘴欠。
她點點頭,說道。
“我這就去牽。。不是,請鐮倉殿過來。”
真田信繁甩甩手,急切道。
“快,要快,禦台所還有軍務,待不了多久。”
根津貞盛剛才點頭離開,斯波義銀已經與十餘騎奔到真田信繁麵前。
他帶著一百名騎馬姬武士,要從北線繞過在北條中軍死守的清水康英,去騷擾北條氏政,拖延她撤退的步伐。
在經過北線之時,得知真田信繁破北條軍陣,殺北條龍山,抓足利義氏的壯舉,義銀大喜。
聽聞真田信繁脫力虛弱,趁著騎軍休整間隙,他帶了幾名同心眾特地過來看她。
山中幸盛心情複雜跟在義銀身後,一齊過來。真田信繁的戰功赫赫,她瞞不住,也不準備瞞。
此姬性子乖張,遲早會自食惡果。與其壓製,不如縱容,她早晚會坑死自己,沒必要去打壓限製。
斯波義銀不知道真田信繁已經成了島勝猛與真田信繁的新對手,他滿心歡喜前來,的確是看重真田信繁這個驚喜。
當初為了拉攏滋野三族,在關東平原挖出一角,義銀是刻意抬高真田信繁的地位。
但沒有想到她這麼爭氣,如今大功在手,戰後恩賞吾妻郡沒人會有異議。義銀算是在上野國,乃至關東平原,砸入一個可靠的楔子。
所以,即便戰事緊張,他還是特地跑來見一見真田信繁,以示恩寵看重。
義銀手中韁繩一勒,戰馬前蹄微微抬起,停下馬步。見真田信繁被海野利一扶住,虛弱站直等他。
義銀笑著下馬,上前擔心道。
“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真田信繁無力一笑,說道。
“托禦台所的福,身體無礙,不過是脫力而已。沒想到您會來北線,沒有前去迎接,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