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輝君疑惑得摸摸身子,發現除了換掉衣服,並沒有受到其他侵犯。她不明白是誰給自己換了衣服,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正在她迷惑之際,轉頭看見身邊,那是一套從她身上褪下的振袖,還有一具赤裸的男屍。
看見男屍,她頓時明白過來,自己穿得侍男服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恐懼讓她難以克製,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
她的尖叫聲,傳到屋外花庭,迎來一聲喝罵。
“八格牙路!吵死了!”
三名姬武士從花庭的草叢中站起來,其中一人手上還拉著一名侍男。
那名被羞辱的侍男身無片縷,趁著三人看向房間,借機掙脫,毫不猶豫跳入身邊的深井。
那名姬武士不察,錯失玩物,被兩個同伴埋怨。憤怒之下,順手抄起一塊大石,砸入井中。
三人衣服都沒穿好,就那麼袒胸露汝從花叢走了出來,查探剛才傳來尖叫的房間。
看見屋內容貌氣質出眾的少年,三姬同時眼前一亮。
“好漂亮的侍男,不愧是禦所,連陪奉的男人都這麼有氣質,公方大人可真是會享受。”
其中一姬笑得放浪,雙目發出音邪的光,嘻嘻哈哈朝足利輝君走去。其他兩人也不甘落後,緊跟著逼近過來。
“之前那個侍男已經讓你拔得頭籌,這個該讓我先!”
“胡說八道,那醜男能和這個好貨色相提並論?”
“喂喂,你們是不是把我忘了?老娘也想吃頭羹啊混蛋!”
足利輝君抖索成一團,他從未遇到過這種場麵。
姬武士看到自己不該是畢恭畢敬的嗎?她們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她們要對我做什麼?
我是足利輝君,是足利將軍的弟弟,你們不能這樣,不能!
他已經嚇得說不出話,無數義正言辭被卡在喉間,最後化為。。
“啊啊啊啊啊啊!”
———
鬆永久秀帶頭走入禦所,她們從前麵的正殿走,到後館的禦台還需要一點時間。
遠方的衝殺聲漸漸消逝,隨之而來的是慘遭蹂躪的男人哭喊聲,還有蔓延開的大火,煙霧繚繞讓陰鬱蒙上心頭。
等走近禦台,看見遍地足利家姬武士的死屍,正在對侍男亂來的自家姬武士與足輕,鬆永久通狠狠罵道。
“八格牙路!”
她拔刀就要上去清理門戶,卻被母親一把攔住。
鬆永久秀瞪了她一眼,罵道。
“不要管這些,趕緊去見大禦台所!”
她對女兒非常失望,太不知輕重緩急。
鬆永久秀占據澱城才兩年,根基不穩。她用心籠絡當地武家,對麾下這些軍勢的約束力並不強。
鬆永久通這個傻女兒,她竟敢帶著她們來圍困禦所?這些年,足利家雖然衰敗,但禦所到底是足利將軍的臉麵,該有的排場不會少。
地方上的土鱉來到京都,看到禦所華貴,心中能不癢嗎?隻要有陰謀家稍加煽動,有第一個人帶頭衝進來,其他人絕對忍不住貪欲。
鬆永久秀心亂如麻,如今攻擊禦所的罪名已經牢牢扣在鬆永家頭上,她被坑慘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大禦台所和足利輝君,留下回轉的餘地,不要讓事態繼續惡化。
至於在禦所內尋歡作樂,搶劫辱男的地方武家,她沒空管,也不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