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乃趴在床鋪上,抱住自己心愛的妹妹,在她耳邊輕聲道。
“雪乃,醒醒!你看看我在做什麼?你還能睡得著嗎?醒來!求求你,醒過來啊!雪乃!”
兩人團結一心,為了讓雪乃醒來,努力到汗流浹背。
可惜,不管義銀與陽乃再怎麼努力,也隻能讓雪乃的嘴唇微動,睫毛微顫,手指微抖。
雪乃仿佛在深淵中奮力向上攀登,她還需要更多的時間。
但兩天一夜沒合眼的兩人,早已心力俱疲,無力繼續激發雪乃的求生欲。
兩人隻好作罷,來日方長。
此時的雪乃已經是奇跡般地複蘇,可以喂得進米湯。這讓義銀與陽乃兩人一直吊著的心,終於能夠放下少許。
這就叫做,愛的力量。
———
翌日,休息一夜的兩人繼續努力,但不論他們再怎麼解鎖各種姿態,雪乃都沒有進一步的反應。
義銀累得滿頭大汗,兩股顫顫,隻能安慰陽乃,說道。
“也許是時間不夠,雪乃能吃得下東西就好,其他的事,可以放在以後循序漸進。”
陽乃看著雪乃漸漸穩定的呼吸,不再慘敗的臉蛋,也慢慢冷靜下來,羞澀得看了眼義銀,說道。
“請主君先出去片刻,我需要清理一下。。這裡。。”
義銀點點頭,走出房間,順手拉上門。
門外已然是夕陽無限好,兩人竟然努力了一天,難怪義銀的腰酸得不行。隨著雪乃病情的穩定,義銀的心態也穩了下來。
他想到被打了一個耳光的足利義昭,微微皺眉。
自己昨天有些太衝動了,在幕府評議會上直接就抽過去。足利義昭雖然是個慫b,但他的行為也太過了,隻怕有人會借機鬨出什麼事。
義銀回頭看著拉門,思索。
幕府那些軟腳蝦,義銀不怕她們,真鬨翻了,大不了帶著同心眾殺出京都,回近幾斯波領去。
但雪乃還在臥榻,如果真的發生什麼衝突,難免會把她卷進去。
陽乃此時正好拉開門,看到門外義銀直愣愣得瞅著自己這邊,羞澀得低下了頭。
昨天,今天,她太瘋了,滿腦子隻想著喚醒雪乃,做了許多自己現在回想起來,都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放浪事。
義銀見她羞答答的模樣,忍不住嘴角上翹,上前抱住她,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陽乃。”
“主君。”
“我希望你能帶雪乃回堺港修養,最好今天就走。
坐船平穩,不會太顛簸,我再讓京都最好的傷醫隨行,保證雪乃的病情在路上不會惡化。”
陽乃身體一抖,低聲問道。
“京都的情況很糟糕嗎?”
義銀笑了笑。
“我昨天抽了足利義昭一個耳光。”
陽乃難以置信得抬頭,看向主君。
“您。。她畢竟是足利將軍。”
義銀摸著她的臉蛋說道。
“我隻是給她一個警告,讓她清醒一點。
京都之事你不用擔心,幕府沒膽子與我開戰。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把雪乃先送走,我才能安心在京都與她們繼續周旋。
近藤勇收了我的重賞,又找你要了物資,必然會大乾一場。京都接下來不會太平,雪乃繼續呆在這裡,的確不太合適。”
陽乃抱住自己心愛的男人,低聲說道。
“我都聽您的,但是。。”
她抬頭看向義銀,眼中充滿了依戀。
“您也要保重,不能讓這些賊子害了呀。”
義銀自信一笑。
“就憑她們?還不配。
你回到堺港之後,儘力幫我辦一件事。”
陽乃摟著義銀的腰,說道。
“主君儘管吩咐。”
義銀遲疑一下,說道。
“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我希望你能想辦法湊出一筆錢。
我答應過石田三成,斯波忠基金的第一筆年金,從今年底開始發放。
但現在的情況有些麻煩,關東大亂,幕府內訌,我比任何時候,都需要斯波家內部團結一心,繼續支持我。
我希望斯波忠基金從年中開始就發放第一筆年金,覆蓋整個近幾斯波領,穩固還在觀望的人心。
但我又不想打亂石田三成的節奏,影響剛建立的斯波忠基金踏實根基。所以,這筆錢糧。。”
高田陽乃緊緊抱住自己心愛的男人,斬釘截鐵說道。
“沒有問題,我來出。”
義銀摸著她的頭發,輕聲道。
“北陸道商路會不會受影響?如果很麻煩,你也不要勉強,我可以再想想彆的辦法。”
陽乃享受著主君的摸頭,輕笑道。
“您也太看不起我了。
斯波忠基金發放的年金暫時是每人四石,還不是未來目標的六石。一年兩期,年中加一期,不過是二石糙米。
近幾斯波領二十萬石,一萬石領地我往寬裡算,也就六十名有正式編製的斯波家臣,不過一千兩百人。
二千四百石糙米,我高田陽乃還出的起。況且,也用不著我出。
我已經想到了,誰來為這筆錢糧買單。”
義銀笑道。
“你準備禍害誰?說來聽聽,讓我也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陽乃羞澀瞄了眼調笑自己的主君,臉色轉冷說道。
“北陸道商路在近幾一段,最重要的就是堺港,京都,北近江三個支點,貫穿整條商路的近幾段。
為了保證商路運轉,我連三好家和石山本願寺都拖下了水,誘惑她們掏了錢,入了股。
主君,你說那些貪婪成性的幕臣們,她們會眼看著北陸道商路這座金礦不動心?您猜她們出了多少錢入股?”
義銀心頭一動,問道。
“你要動幕臣的份子錢?”
陽乃搖搖頭,說道。
“您還在京都,我不會做得太過分,以免狗急跳牆,反而害了您。
我隻是給她們一個教訓,抹去她們今年春季的分紅收益,調用在斯波忠基金的年中分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