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洶湧而來的溫暖,軟倒在護欄上的北條氏政深深吐出一口氣,總算是熬到了結束。
就在此時,她忽然感到身下的護欄因為前後搖曳而鬆動,猛地向前倒下。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北條氏政抓緊鬆落的護欄,就要跟著護欄一起向前跌落。
義銀嚇得頭上冒汗,抓在北條氏政腰上的雙手,趕緊向後一扯,把她向外的勢頭,硬生生給拽了回來。
北條氏政是結結實實一個屁股墩,壓在義銀身上,發出一聲劫後餘生的呻吟,手上還抓著那已經脫落的一截護欄。
義銀顧不得自己被撞疼的小腹,扶住北條氏政的肩膀,關切問道。
“你怎麼樣?人沒事吧?”
北條氏政軟軟靠在義銀懷中,媚眼如絲。
“好有趣。。”
見北條氏政一副乖乖女追求刺激的傻模樣,義銀為之氣結。
義銀看了眼被拆掉的那一截護欄,心臟砰砰亂跳,這裡可是有三十多米高,相當於後世七八層樓!
要是剛才自己沒能及時把北條氏政給拽回來,她這會兒已經是高空墜落,香消玉殞。
義銀越想越後怕,這護欄也太不結實了吧?搞點情趣,搞得像是生死之交,做死了都要愛!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北條氏政剛才真的掉下去死了,這件事自己要怎麼善後。
義銀聯想自己踏上神道之後,對艾草之事變得肆無忌憚,放浪形骸,終究是鬨出了今天這個事情。
他暗暗警告自己,色字頭上一把刀,自己要牢記樂極生悲四個字,以後不能再做這種危險的事。
就在義銀心悸之時,北條氏政卻是雙手環上他的頭頸,探頭親吻他的臉頰,輕聲問道。
“聖人還在生我氣嗎?”
義銀苦笑道。
“你瞎想什麼呢,你剛才可是差一點就死了。”
北條氏政溫柔一笑。
“看到聖人這樣著急我,我好開心,死都值了。”
義銀一愣,摸了摸北條氏政的頭發,抱她更緊一些。
“傻瓜,說什麼傻話呢。”
北條氏政低聲說道。
“是我不好,懷揣私心,惹得聖人不快。隻要聖人能夠解氣,怎麼對我都行。”
義銀看著北條氏政,心裡一陣陣發軟。
北條氏康訓女嚴厲,北條家臣團不信任新家督,北條氏政在現實中難熬,隻能寄希望於精神世界。
北條氏政心裡藏著義銀,未嘗不是一種反抗的少女心思,這些年她硬是咬牙不結婚,弱氣得受著家臣團刁難,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這次北條氏政得償所願,一門心思都在義銀身上,放在兩人未來的孩子身上,最怕義銀生氣不要自己了,自己又要回到之前的窘迫。
這種類似前世弱女子的心態,極度滿足義銀的大男子主義,也讓他心存愧疚,覺得自己今天實在玩得有些過火了。
這會兒,義銀心裡滿是憐惜自己女人的想法,太田康資死就死吧,隻要北條氏政開心就好。
義銀低聲問道。
“你手上可有對太田康資不利的證據?”
北條氏政一愣,點頭道。
“太田康資多行不義,我手中的證據足以拿下她治罪受死。”
義銀點點頭,親了親北條氏政的額頭。
“那你就放手去做吧。”
北條氏政看著義銀不說話,半晌,噗嗤一笑,親了親義銀。
“聖人,您待我真好。”
義銀歎了一聲,好個屁,老子就是個昏君。
太田康資就算真的該死,全天下武家又有幾個不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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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田康資就算真的該死,全天下武家又有幾個不該死的?
依法治罪,那叫法治。人情世故,那叫人治。女人撒撒嬌就心軟耳根軟,那叫。。
太田康資死得冤枉,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命是掛在小田原城天守閣的半截護欄上。
義銀氣呼呼把北條氏政手裡抓的那一截護欄搶過來,丟到一邊。
“為汝這朽木,幾損我一員大將!”
北條氏政嘿嘿直笑,看著義銀尷尬得用趙雲比作自己,假裝是為惜才,才會朝令夕改,食言自肥。
見義銀笨拙的自圓其說,北條氏政的心中溫暖之餘,卻又有一絲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