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們會這麼蠢?做出這樣的傻事!為什麼你們犯蠢之後又不思彌補?隻知道去死!
你們這樣的孬種,配得上你們英勇無畏的母親嗎?虎母犬女!一群廢物!”
北條康成等人被刺激的雙目赤紅,發出野獸受傷的低聲嘶吼,北條康成大吼道。
“啊啊啊啊!我們已經輸了!我們願意切腹!為什麼還要這樣羞辱我們!”
義銀的嗓門比她還響。
“誰告訴你們,你們已經輸了!
你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是你們無心再戰趕著去死,想用切腹逃避你們的責任!
站起來!懦婦們!你們不應該跪地請罪,任人宰割!你們要繼續戰鬥,你們要強渡難關!”
北條康成等人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雙眸點燃熊熊烈火。
“我們。。還有機會嗎?”
義銀冷酷道。
“我出陣八年,從不輕言放棄,隻要一息尚存,就沒人能擊敗我。
我們曾經是對手,我曾經殺死過許多許多北條家臣,但在今天,我們是戰友!
我將親自帶領你們衝鋒陷陣,把你們輸掉的榮耀,全部搶回來!
那你們呢?你們是否願意放下過去的執念,與我並肩作戰?”
北條康成回頭看了眼身後諸姬,她們的眼神與自己一致無二。
“聖人在上,戰陣之上生死有命,姬武士戰死沙場乃是宿命。
我等的母親死得其所,我等並無怨言,隻請問聖人一句。
您信得過我們嗎?”
義銀哈哈一笑,看向大道寺盛昌,問道。
“北條軍是否願意接受我的指揮?”
大道寺盛昌這會兒也算看明白了,毫不猶豫鞠躬說道。
“謹尊聖令,不敢有違!”
義銀點頭道。
“好!拿地圖來!”
立華奏從背上卸下一卷地圖,鋪在北條康成等人麵前,義銀指著地圖說道。
“這裡是我們的位置小岩,這裡是你們之前敗退的矢切渡口,此處的東岸是長作,西岸是高砂。
擊敗你們之後,裡見義弘已經轉向國府台城南邊的國府台休整,並在長作一線留足了警戒的人馬。
裡見義弘放在長作一線的人馬很警覺,但回歸國府台休整的大部分軍勢,卻在放鬆慶祝。
據回報,國府台一帶的敵軍已經發放酒水食物,載歌載舞。”
北條康成等人咬牙切齒,氣息沉重。敵軍的喜悅是建立在她們的痛苦之上,敵軍歌舞踐踏的是她們戰死姐妹的屍骨。
義銀見她們憤怒至極,便知道軍心可用,他緊接著說道。
“西岸高砂村是利根川下遊義軍集結的一個據點,身後的四木村是義軍兵站。
我已經命令高砂四木一線的義軍虛張聲勢,做出積極準備過河的樣子,吸引長作敵軍的注意力。
裡見義弘的大本營在慶祝,少許注意力也被吸引到長作一線,防範有可能出現的矢切第二次渡河。
而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義銀在北邊的高砂與長作畫了個圈,然後手指點了點現在身處的小岩,向南畫了一條劃線。
“我們立即出發,從南部的筱崎渡河,過河之後就向北走,在天亮之前抵達國府台。
在黎明時分,敵軍慶祝之後最疲憊的時候,突襲裡見義弘本陣!”
大道寺盛昌雙目睜大。
“今夜二次渡河?黎明再戰?會不會太冒險?”
義銀搖頭道。
“這是唯一能夠反敗為勝的辦法,我要立即出兵的理由有三。
其一,敵軍剛剛打了一天,人困馬乏又在慶祝,天亮時分是她們最疲憊的時候,有利於突襲。
其二,房總聯軍內部鬆散,核心就是裡見家,隻要擊潰了裡見義弘,其餘人等群龍無首,很可能在混亂退卻。
其三,今日之敗,國府台城內的千葉家出城相助,損失想來也不清,我們必須在千葉家動搖之前扭轉局勢,以免國府台城開城降服。”
大道寺盛昌聽得連連點頭,義銀的目光轉向北條康成等人。
“我知道你們現在很累,非常非常疲憊,但如果你們想要洗刷恥辱,那麼就跟我走。
讓我們去找得意忘形的裡見義弘,去告訴她,在這江戶川地域,到底是由誰說了算!”
北條康成等人氣血上湧,一起伏地叩首。
“我等願追隨聖人出陣!馬革裹屍!死不旋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