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保存實力,以。。額額額。。”
妙印僧在她胸下肋骨縫隙處一刀刺入,直接刺穿了她的心臟,她嗯嗯啊啊喊不出聲來,瞬間斃命。
拔出加長的懷劍,妙印僧隨意得用白布擦了擦,然後把白布直接蓋在守將死不瞑目的臉上。
小田氏治眯了眯眼。
“封鎖消息,立即派人接替所有防區,把高城家人手打散,一點點往前線填補,當炮灰消耗掉。
有質疑不從者,立斬無赦。”
妙印僧點點頭。
“控製局麵之後,對外發布消息,就說此人夜半突發高燒病逝,屍體找個角落偷偷埋了吧。”
蒲生氏鄉看得目瞪口呆,指著地上的屍體說不出話來。
“兩位這是。。這是。。”
妙印僧又咳嗽一聲,但他這副老態龍鐘的樣子,在蒲生氏鄉眼中卻是虎老雄風在,半點不敢輕視。
隻聽妙印僧說道。
“蒲生大人莫怪我下手太狠,城池往往是從內部被攻破的,由不得我們放鬆警惕。
如今敵強我弱,城防虛脫,如果還要縱容這等心存投降之人,吾等性命休矣。
我當年也曾守過絕地死城,想要守得久,等來轉機,城內必須萬眾一心,彆無雜念。
聖人待由良家恩重如山,我等就算死在這裡,也還不完聖人的恩情,自當竭力守城拖延,與蒲生大人共赴黃泉。”
小田氏治拍手道。
“妙印大師此言快哉,我小田氏治幾度失領,是聖人厚恩待我,授予我一任非常任理事,讓小田家重回名門之列。
沒有聖人,就沒有我小田家的未來。就算是自陷絕境,我也要死在這裡,為聖人戰鬥到底。”
蒲生氏鄉坐正身子,對兩位老狠人鞠躬。
“兩位老大人忠義,蒲生氏鄉謹受教,懇請指點迷津。”
小田氏治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
“此人的事不再複述,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引導全城齊心死守。
趁著夜間混亂,馬上放出謠言,就說佐竹義重已經起了殺心,決定掘堤淹城,破城之後三日不封刀,全城上下一個不留。
另外偽造千葉家的書信,說明千葉家為聖人死戰到底的決心。高城家乃是千葉家重臣,有千葉家的決心信在,高城守軍必然服從。”
蒲生氏鄉點頭道。
“放出謠言不難,但這千葉家的畫押印信。。”
小田氏治微微一笑。
“我之所以不說偽造高城家印信,是因為我的確不熟悉高城家。
但小田家與千葉家同屬關東八屋形,我對千葉家的畫押倒是略知一二,可以試試。
這裡的守軍層次太低,她們中大多數人沒資格接觸到千葉家的貴人,隻要畫押相似幾分,就可以騙過她們。
至於之後,把她們一點點拆散了送上城頭消耗掉,就可以不用擔心她們質疑,一絕後患。”
蒲生氏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小田氏治,這位幾次失去居城,在聖人麵前總是裝著可憐的地方大名,果然不是簡單人物。
看她這幾個手段,造謠,製信,分拆,送死,把城中不確定因素的高城守軍是拿捏得死死的,無愧為不死鳥大名,夠狠夠毒。
妙印僧跟著說道。
“這死人畏敵如虎,但有句話說的不錯。
昨夜開始春汛,河水已經大漲,如果我們任由佐竹義重掘開堤壩,讓河水淹沒城牆,這小城的土牆很快就會塌陷,不利於防守。
我們人數不多,蒲生大人可牢牢看著城池,我由良家派兩百騎兵偷偷出城,突襲掘堤的敵軍,至少要延緩她們淹城的策略。”
蒲生氏鄉點點頭,忽然想起一事,愕然看向妙印僧。
由良家的大隊人馬因為關宿城被突襲斬斷,暫時過不來,前期抵達的軍勢是妙印僧為首的男子軍,妙印僧這是準備讓一群男人上陣?
妙印僧看懂了蒲生氏鄉的眼神,淡淡說道。
“戰陣之上隻談生死,不分男女,且看我關東武家男兒破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