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乃瞪大眼睛。
“你是要我束手投降不成?放棄我辛苦經營的這一片基業,任由外人糟踐我這些年的心血?”
雪乃看向被陽乃捏得麵目全非的信紙,堅定道。
“這是聖人的意思,你不能對抗聖人的意誌。”
陽乃這才發現自己想岔了,雪乃把信件給自己看,並非是要幫自己,而是希望自己妥協。
想到此處,陽乃仿佛被最親近的聖人與妹妹同時背叛,激動得渾身顫抖,痛斥道。
“休想!我才不會認輸!
糧票危機,我會成功平息!堺港之亂,我會讓它平靜!誰都彆想奪走我的基業,這是我們高田家的立身之本!
雪乃你明不明白,這是你我姐妹在斯波家生存的本錢!”
雪乃毫不示弱得對視陽乃逐漸發紅的雙眸,冷冷說道。
“不明白的人是姐姐,你我立足於世的本錢從來不是什麼糧票,什麼基業,什麼銅臭。
而是聖人與我們的感情,是聖人與我們的羈絆!
我不允許你違抗他的命令,就算你是我最在乎的姐姐也不行!”
回望雪乃的目光,陽乃心中發狠,咬牙冷笑道。
“如果我不願意聽你的呢?”
雪乃歪著腦袋,不屑得看向姐姐,就像看著一個賭氣的不懂事的小孩子。
“我愚蠢的姐姐,你整天忙著賺錢,以為這是高田家安身立命的根本,卻忘記了更重要的事。”
“哼!”
陽乃撇開頭,一副不想再聽不想再聊的模樣,可雪乃的下一段話卻徹底擊碎了她強硬的外殼。
“姐姐你今年幾歲了?你我隨聖人複興斯波十一載,姐姐比我還大一些,眼看就快三十了吧?
彆人家的姐姐這個年紀都抱上孫女了,我家的傻姐姐腦子裡卻塞滿了阿堵物。”
陽乃蹭的一下站起來,氣得臉色發青。
“高,田,雪,乃,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們說正事呢,你給我東拉西扯什麼!”
雪乃錘了錘自己的腿,她無法向陽乃那樣猛地站起來。
自從在京都天誅中重傷,她的雙腿就沒有了力氣,走路都難,特彆是春天萬物複蘇,骨髓裡的搔癢刺痛,更是一種折磨。
陽乃看著心頭一疼,默默跪到雪乃身邊,幫她把膝蓋上的毯子緊了一緊。
可她的手卻被雪乃牢牢紮住,姐妹倆目光對視,雪乃冷聲道。
“高田家最需要的是孩子,我的蠢姐姐,你明不明白?
我的身體已經廢了,指望不上了。
所以需才要你爬聖人的聖榻,撅起你的p股搖晃,讓聖人憐憫你,疼愛你,給你留下種子,這才是你現在最要緊的頭等大事。
而不是在這裡氣急敗壞,為你犯下的錯誤狡辯。
你再廢話,我就解除小奏的禁令,她每周不用隻靠嘴巴,她也可以為高田家留下子嗣。”
高田陽乃氣得尖叫。
“你瘋了!立華奏那個銀發南蠻番子,她怎麼配為高田家留下子嗣!高田家如果生出銀發銀瞳的繼承人,會淪為所有武家的笑柄!”
雪乃淡淡道。
“我不在乎,我隻要聖人的孩子,你不生,有的是人生。
彆說銀發銀瞳,我看聖人對那個麗璐,對那個克裡斯緹娜都很在意,大不了讓她們替我生,紅發金發我也照單全收。
總好過你這個沒用的姐姐,一無所出,整日犯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