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沈有清直視著那來不及藏起愛意和占有欲的桃花眸,到嘴邊的話忽然卡殼住。
原來,當初那帶著凶很強勢占有欲的眼神,她並沒有看錯。
隨著沈有清的聲音忽然停頓住,簫刻緊張的心跳也快要停止了。
他的掌心已經冒出細密的汗水,衣袖下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攥起,青筋明顯。
他太了解沈有清了。
就沈有清那直來直往的性子,隻怕接下來就要說出令人死心的話。
沈有清想要直言拒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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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倫,你現在對我們的產品,應該有個大致的了解了吧?”
杜菲爾德微笑,“如果有疑問,你直接提出來就好了,我都一一解答。”
夏景行基本聽明白了,這就是一家為企業提供SaaS(軟件即服務)的公司。
企業軟件,種類繁多。
這家公司屬於垂直細分領域的那類,主攻人力資源管理。
企業按年購買軟件服務,使用Workday這個軟件來幫助自家公司做績效評估、薪酬計劃、優化用人成本等等。
舉個例子:在進行績效分析的時候,不但可以看到員工的績效與薪酬的掛鉤,甚至可以追溯到員工是通過哪個渠道招聘入崗的。
美國企業軟件市場發展很繁榮,哪怕是一個十幾個人的小企業,也會購買和使用B端軟件。
而國內的中小企業家缺少這方麵的意識,很多都還在用土辦法管理員工。
大型企業,則一般都是選擇定製化服務,不會使用SaaS服務。
所以跟美國相比,國內即使十幾年後,也沒誕生出兩家像樣的企業軟件獨角獸。
而美國市場的企業軟件公司則活得很滋潤,甲骨文、Salesforce全是千億美金級的大公司。
滿意歸滿意,但夏景行還是得裝模作樣給挑挑刺,答應太爽快了,接下來估值就不好談了。
“據我所知,甲骨文打算讓仁科持續一段時間的低價策略,直到擊垮你們為止。”
夏景行攤開雙手,“如果沒猜錯的話,工作日的種子客戶肯定來自於仁科的老客戶,因為大家有一定交情在。
可如果仁科提供更成熟、穩定的服務,在價格上麵又有優勢,那點交情可經不起考驗。”
杜菲爾德微笑,“你說的沒錯,再好的友誼,也經受不起利益的考驗。
但戴倫你想過沒有?為什麼拉裡·埃裡森這麼怕我們?”
“怕你們?”
夏景行歪著頭問道。
杜菲爾德一臉自信:“是的,如果他不懼怕我們,何必又是搞低價競爭策略,又是在創投市場放話威脅投資機構?”
夏景行搖頭,“不一定是怕你們,也可能是想把所有的不安定因素給消滅?”
老頭雖然一把年紀了,但思維很敏捷,一下就抓住了夏景行話中的破綻,順著往下說道:
“像戴倫你也承認了這一點,工作日對甲骨文、對仁科來說,是不安定因素。
我們這個不安定因素發展下去,可能變成攪局者,讓甲骨文的一百億美金全部都打水漂!”
“我不否認工作日會對仁科造成一定的威脅!”
夏景行看著老頭的眼睛,非常誠懇的說道:“因為甲骨文這次的收購,明顯是不夠圓滿的,收購了公司資產,卻放走了最寶貴的資產——人才。”
聽到夏景行如此評價甲骨文的收購行動,老頭臉上忍不住浮現一絲笑意:“是的,戴倫,因為是惡意收購,注定甲骨文無法圓滿的接收仁科的一切。
從手指縫裡漏出的,全部會流向工作日,包括人才、客戶等等。”
夏景行擺手,“我們不需要再辯證工作日這家公司對甲骨文的威脅,我現在想要的是一個答案。
請告訴我,你們要如何應對甲骨文的打壓?
這個問題很重要,也是融資談判的基礎。”
“甲骨文、仁科不可能壟斷整個市場,我們正在和幾家大型企業談判,拿下了他們,會起到風向標的作用。”
杜菲爾德讓布斯裡抱來了幾疊文件,遞給了夏景行,全是一些意向合作協議。
夏景行仔細翻看了一遍,隻能說老頭行業威望確實高,公司才成立幾個月,就把原來仁科的大客戶給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