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撒豆成兵,五帝神將(1 / 2)

清晨,灰蒙蒙的天剛放光,小石鎮武院就迎來了客人。

敲門聲三響之後,莫天恒打開了門。

門外,吳家管事穿著無花綢衣,對莫天恒抱拳一禮,“見過莫先生。”

昨天將李劍湖打出了吳家,剩下的事情吳管事自然需要收尾。

就比如讓李劍湖簽了那張他父親的葬身賠償,認下這件事。

本來吳管事晚上帶著幾個家奴,想要找李家簽字,上門之後,卻發現李家空無一人。

一番打聽之後,才知道李劍湖一家都暫時搬到了小石鎮武院住。

莫天恒嗯了一聲。

吳管事眉頭微皺,不過很快就換成了笑臉。

雖然這莫天恒是個蠢貨,得罪了山銅府的何家,但他身後的洪山武館保下了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家都不動莫天恒這個廢人,自己這個小蝦米何必得罪洪山武館?

“我今日來,是找李劍湖的,他昨天來府上討要他父親的葬身錢,那非我有意不給,隻是他不願畫押罷了。”

說著,吳管事拿出一張契約書,又拿出一錠銀子。

莫天恒看向銀子,隻有十兩,不是五十兩。

吳管事笑嗬嗬地說道,“莫先生,你讓李劍湖出來畫個押,我們也好了結這事。”

他在了結二字上加了重音。

在他看來,事情了結,就是吳家不追究李劍湖這毛頭小子的過錯,已經是大恩德了,若不畫押,這事情就不算完!

莫天恒沒有去找李劍湖,而是開口說道,“九品武者死在礦中,不是賠五十兩嗎?”

他是小石鎮的武院老師,教的都是礦家子,自然知道規矩。

吳管事臉上的笑容一滯,冷淡了下來,“這規矩改了。”

“誰改的?”

吳管事冷嗬嗬地一笑,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蠢貨在山銅府被何家還沒有打夠,今日還想要管這閒事!

不過這五十兩他是出不得,今日莫天恒領著李劍湖這個徒弟討到了銀子,明日再領一個來如何辦?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還是管好伱自己吧!”

吳管事臉色冰冷,有意看向莫天恒的丹田處,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莫天恒反倒是一笑,“我的事也不用你操心,我莫天恒天生就愛管閒事,以前是,如今自然也是!”

說罷,他一震衣袖,竟然直接回屋,啪的一聲將屋關上。

吳管事站在武院前,臉色一陣變化,最終還是忍住直接打砸了這裡的衝動。

這武院不僅隸屬於官府,同時也是小石鎮所有礦民子弟謀出路的地方,砸了這裡,今日的事情不好收場,倒不如另外使手段。

他站在門外,冷哼一聲,“蠢貨永遠都是蠢貨!”

屋內,李家母子一開始就聽到了外麵的動靜,李劍湖躺在幾張桌子拚接的床上,他神色複雜地看向走進來的莫天恒,千言萬語,最終隻有兩個字。

“老師……”

莫天恒臉上的笑意不減,神色越發鬆弛,說道,“明日我去找輛馬車,帶你們去山銅府治病。”

他盤算了一下,說道,“這三天路程,恐怕有些顛簸,不過去山銅府的路,我熟。”

······

周府。

校場之上,昂藏的武道真身以血氣祥雲為寶座,澎湃的力量卷動半空中三畝氣旋,源源不斷的朝霞紫氣落下,形成紫紗天衣,披在眾人身上。

這紫紗天衣落在身上,立馬透過骨肉,融入了半虛半實的丹田氣海。

溫暖,祥和,浩瀚……

種種天地感悟反饋到心中,讓每個人的武道尊神更加凝實。

忽然,周鐵衣長嘯一聲,他的丹田氣海之中,那尊凝聚的赤帝像,再凝聚了三枚龍章,一共十二枚龍章完全領悟,化作一件十二章袞服,讓赤帝像與青帝像一般無二。

赤帝,掌烈火油烹之勢。

他先是小卒過河,逼得儒家投子認輸,隨後又創立火車商會,為天下改革做出第一步,再以《天京報》為契機,壓服眾多商道大拿,逼得家上門求和。

這一件件事,每一件都是修行,都是很多人一輩子都做不到的修行,氣運變化,自然會反饋到赤帝像之上。

有了完整的十二章的赤帝像,再加上眾多親衛們突破到七品,那三畝血氣祥雲再生變化,向外擴張了一畝!

收攝了拳勢,周鐵衣眼中神光奕奕,分彆端坐兩人,讓人不敢直視。

“恭賀少爺,武道更上一層樓,力壓天下英豪!”

阿大作為周鐵衣頭號打手兼頭號周吹,第一個反應過來。

周鐵衣撇了撇嘴,阿大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吹得太乾,沒有水平。

聽一次兩次還好,聽多了,自己都覺得尷尬。

忽然他想到了大夏聖上,是不是他也這樣想呢?

周鐵衣嘿然一笑,若真是這樣想,自己倒是可以時不時給大夏聖上一個驚喜,讓他保持對自己的新鮮感……

怎麼越想越古怪起來了?

怪不得有人感歎道,自古將軍如美人。

這大將,權臣,在君王眼中,可不就是美人嗎?

周鐵衣想到這裡,呸了自己一聲。

周鐵衣,你下賤!

為了權勢,怎麼能夠如此作踐自己呢!

罵了自己一句,周鐵衣又覺得心情舒暢了。

這就是公務員的自我精神療法。

權勢,多好的東西啊。

掌權之後,這天下就隻有自己罵得了自己,彆人都罵不得。

一個字,爽!

周鐵衣看向阿大,想到這小子魚龍節竟然敢笑話自己,於是和善地拍了拍阿大的肩膀,“不錯,明天晚上來我屋裡,少爺我有賞。”

阿大臉上的笑容凝固,半喜半憂。

喜的是少爺說獎賞,那是真的有大機緣。

憂的是少爺,我虛歲都要二十八了,就算武者結婚可以晚一點,但您不能夠壞了我名聲啊!

果然聽到這話,不少親衛們目光微變。

怪不得你周謀身能夠成為了親衛長呢!

忍一忍,這權勢不就來了嗎!

打趣了阿大,周鐵衣哼著小曲,向老哥的兵坊走去。

周府內的兵坊特意給周鐵衣騰出來,目的就是為了鍛造了五枚象征著五帝的棋子。

兵坊之中,一個複雜的五帝法壇已經搭建好了十日。

這十日之間,妙玉以法壇為契機,接引五帝真意。

上一次,她搭建法壇儀軌,寫了一篇文書,就能夠牽引到大夏聖上的力量,灌注符籙,那是因為大夏聖上主動關注。

若是正常情況,那一個法壇,特彆是牽引五帝真意的法壇,想要正常運轉,至少需要十天半個月的齋醮科儀。

而且前提還是有高功或者大德坐鎮。

巨大的陰陽魚眼中,周母身穿墨色道袍坐在陽魚之上,她麵如二八少女,眸子靈動如魚,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被困在周府。

但就如公輸盛說的一樣,周母從來都沒有下過山,自然能夠保持赤子之心。

有得有失,誰又能夠真的算得清一切呢?

妙玉依舊穿著杏黃色的道袍,她低聲誦【五帝寶誥】,牽引著五帝真意不斷落下。

這十日的齋醮對於她而言,雖然辛苦,但倒是一件好事。

至少心又靜了下來,也已經能夠真正開始參悟【五帝寶誥】了。

魚眼之外,周鐵戈神色肅穆,養精蓄銳,身邊一件件材料已經提取,準備完畢。

其中有太子的那枚玉佩,周鐵衣從鹽商手中獲得的五彩石,以及大量精煉的五彩沙。

周鐵衣整肅了一下心神,心中默誦了一遍【五帝寶誥】的開篇,然後踏入法壇之內。

當腳踏入法壇與外界的那根線的時候,他就明顯感覺出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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