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吃飯,睡覺,打太子(2 / 2)

被周鐵衣的眸子審視,焦國平乾笑道,“庫房院的

賬每年都是交給指揮使上印,申報給戶部審查,何來沒有清的賬,周大人說笑了。”

周鐵衣順勢看向典刑院院長侯樂軍。

侯樂軍冷哼一聲,“周大人放心,我們典刑院已經幾年沒有開張了,牢裡麵連蒼蠅都沒有幾隻。”

“這就好,這就好。”

周鐵衣笑道,“我誅神司眾正盈堂,大家都光明磊落,我也隻是上個保險,給聖上一個交代,不然我這督查使名不副實,聖上的顏麵也不好看啊。”

衛少安歎息一聲,前兩條策略,周鐵衣都是通過合縱連橫之策完成,最重要的是,這兩條策略都是擴張誅神司的權柄,大家都會支持,所以他不用以勢壓人。

等前兩條策略過了,大家已經看到周鐵衣有改革誅神司的本事和擔當,周鐵衣再將需要以勢壓人的策略拿出來。

這棒子,棗子都有,督查院也就立下來了。

“就這麼辦,以後各院審計,交由一份給周院長,周院長審核之後,再由本官上印。”

接下來就是督查院官吏人數,品階的確定,辦公的院落等諸多雜事,周鐵衣也沒有要求額外的配置,和其餘諸院一樣,要了正六品副院一人,從六品知事四人,七品,八品文吏官職若乾。

將整個部門體係,職能完全劃分之後,就由衛少安上印,再上報給宮中留檔,形成製式。

一番討論下來,一天的時間基本上就已經溜走。

等周鐵衣從誅神司出來,天空中晚霞緋紅。

周鐵衣望向遠處的緋紅晚霞。

他之前承諾了武勳的紈絝們,等自己大哥賭鬥之後,就會去瀟灑一番,這是拉攏紈絝們的手法,至少讓他們覺得自己‘沒變’,是自己人。

這種惠而不費的事情,周鐵衣當然不會拒絕,剛好今天確定了督查院,自己可以借機再篩選一番,到底哪些是自己人,哪些不是自己人。

他才好確定誅神司的武勳補蔭官,哪些該動真刀子,哪些是明降暗升,去地方曆練一番,可以培養成親信。

“希望大家都是自己人啊。”

周鐵衣笑著坐上了自走車。

有周鐵衣的通知,不過半個時辰,白虎城武勳中的紈絝們就彙聚在周府,其中還有四皇子李靜。

“周哥兒,你總算要找樂子了。”

這是一位年齡比周鐵衣小一歲的雜號將軍嫡子,名叫劉宗,仗著年齡小,笑著說,“大家夥早就想要給周哥擺一桌慶功宴了,隻不過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今天定然要不醉不歸,說不得還要和周哥兒做同道中人呢。”

說著,他對四皇子李靜擠眉弄眼,狡黠之意十足,周圍的紈絝們也附和著大笑。

男人之間,講點葷段子,是最好的拉近階級距離的方法。

周鐵衣也輕笑了一聲伸手抓住劉宗輕輕一捏。

劉宗立馬吃痛一叫。

“你小子,沒大沒小的。”

拉攏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與這些武勳子弟在風流場合逢場作戲可以,但誰當真誰是傻子。

劉宗討饒,周鐵衣也就順勢放開了他。

“好了,風騷話等會兒酒席再說。”

劉宗笑著附和,“對了,周哥兒,你還沒有說今天去哪玩樂呢?是逍遙樓,還是春風閣?”

這兩個都是玄武城有名的玩樂去處,在他們之上的,僅僅隻有太子掌控的臨水軒,七皇子參股的天寶樓了。

但周鐵衣和太子,七皇子有隙……

周鐵衣笑容不變,反問道,“為什麼不去臨水軒?”

劉宗笑容一滯。

周圍原本帶著笑意的紈絝們也神色尷尬。

大家隻是想要出來玩,沒想要出來站隊。

而且這隊站不好是要死人的!

唯有四皇子李靜撫掌笑道,“賢弟果然是個妙人!”

周鐵衣笑了笑。

等周鐵衣笑著帶領眾人,領著親衛向臨水軒而去的時候,一大半的武勳紈絝就尿遁,病遁而去,周鐵衣也沒有攔著這些蠢貨,隻不過自此之後,大家都是路人,也就彆怪周某下刀子狠了。

自從聖上修道求長生之後,現在天京有三件事,做了怎麼都不會錯。

吃飯,睡覺,打太子。

特彆是我周鐵衣才受了聖上的封賞,那就代表著聖上的意誌,這就更不會錯了。

······

太子府。

太子李燦正在用晚宴,忽然一個下人急匆匆走進來,身邊帶著另外一個人,是臨水軒的大管事,“太子殿下。”

李燦親切地道,“蘇同,你用膳沒有,若沒有用膳,不如與我一同用些。”

手下在用餐的時間進來稟報,那足以說明事情很重要。

不過李燦當了那麼久的太子,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應該表現自己的鎮定,這樣才不會讓手下慌張。

而表現鎮定,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邀請手下用餐。

這吃飯,總歸不會是一件錯事。

“殿下仁厚。”蘇同回答道,“小人前來,是有事稟報。”

“什麼事?”

太子李燦夾起一塊牛肉,裝

作漫不經心的樣子。

“周鐵衣今晚攜眾來臨水軒,恐怕來者不善,小人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所以前來稟報。”

若是一般人,蘇同當然不會這麼謹慎,這樣隻會顯得自己無能。

但周鐵衣不一樣,自己是真的看不懂,也應付不了。

太子李燦夾起牛肉的動作一滯,看著滿桌的珍饈,他忽然覺得這桌珍饈失了香味。

深吸一口氣,太子李燦放下碗筷,對下人吩咐道,“將羅先生請到書房中。”

書房內。

太子李燦屏退左右,隻剩下他和羅淼。

“豈有此理,簡直是欺人太甚!”

沒有外人,隻有親信,太子當然不需要隱藏真正的情緒。

羅淼第一時間沒有說問題,而是說道,“殿下,君子慎獨。”

太子李燦深吸一口氣,平息心境,然後對羅淼行了一禮,“先生教訓的是。”

隨後他才露出幾分苦笑,“但我不知怎麼的,自從風雨湖之後,一想到周鐵衣,就心緒不寧,格外容易動怒。”

羅淼深思片刻,對於太子李燦的回答,並沒有隨口安撫,而是認真地說道,“殿下身係天下,自有神異,既然對周鐵衣感到厭煩,那就足以說明周鐵衣威脅巨大。”

太子李燦眼中凶光一露,走到書桌前,拿起一串佛珠撥動,“何以見得?”

說了玄學之後,羅淼開始講具體的原因,“今日周鐵衣去臨水軒,就是佐證!他的目的就是為了逼殿下現身,與他爭鬥,到時候無論對錯,都是殿下錯了!”

太子李燦撥動佛珠的手指停了下來,“是啊,現在天下,唯有孤一人之錯,是父皇忍受不了的……”

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悲哀之意,從小到大,他都認為自己是那個要繼承天命之人,但自從父皇開始嘗試修道之後,一切都變了。

這三年來,在謀士羅淼的幫助下,他越發謹小慎微。

但就算他再謹小慎微,也架不住彆人來主動招惹他啊。

特彆是如今周鐵衣深得父皇聖眷,誰知道這是周鐵衣自己的意思,還是周鐵衣受了父皇的指示,前來試探他呢?

畢竟現在天下對父皇修道最不滿的,除了儒家,就是自己,甚至自己的怨懟要遠在儒家之上,而作為太子,自己是最有能力在儒家幫助下,收拾父皇修道爛攤子的人。

所以父皇會怎麼想?

“先生可有計教我?”

羅淼認真想了想,“為今之計,隻有以人飼虎。”

“何人?”

“趙佛兒。”

太子李燦瞬間明白羅淼的意思,那就是讓趙佛兒繼續和周鐵衣鬥,自己在背後為趙佛兒支援,這樣就是周鐵衣和趙家的事情,他也可以脫身。

而且趙佛兒在臨水軒和周鐵衣鬥,這太正常了。

即使趙佛兒是李燦的表親,李燦也沒有絲毫猶豫,“我這就讓人去通知趙佛兒。”

半個時辰之後,通知趙佛兒的人回來了,同時也給太子李燦帶來了個不好的消息。

趙佛兒離京遠遊去了,而且是五月初八連夜出發,所以沒有通知任何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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