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崩潰的長穀部(1 / 2)

“你在乾什麼啊?!”鳴人驚慌失措的跳起來,大步衝了過去。

半透明的結界籠罩在天守閣外,小鳴人出入是自由的,所以他剛才沒意識到結界的威力。可是膝丸就這樣徑直往結界上撞過來的時候,嚇人的青煙霧氣大股大股嗤嗤的冒起,剛才還隻是帶著傷勢的青年衣服被瞬間撕成碎片湮滅,潔白的皮膚也眨眼間被撕裂,鮮紅的血像是無窮無儘似的湧上來。

小鳴人隻是驚愕了一下,從窗口倒進來的青年已經生死不知的倒在地上,成了徹底看不清麵貌的血人——或者隻能說是一團紅色的人形。他收在腰間的本體刀上碎痕肉眼可見的增多,密密麻麻,眼看著下一秒就要直接崩裂破碎。

為什麼突然就要碎了?!這是自殺嗎?

鳴人被這一幕嚇得幾乎又要哭出來,又有種不是他殺卻要因他而死的委屈感,金發小男孩淚眼汪汪,手忙腳亂的撲過去抓住那把刀,一股腦的把查克拉送了過去。

潛藏在他體內的那股詭異又強大的查克拉柔順的聽從了鳴人的調動,全數撲出去包裹住了這樣的膝丸。其實沒有手入工具的時候,用靈力修複重傷的刀劍效果會打很多折扣,也起不到多少效果的。但是小鳴人不清楚,他害怕的一股腦把力量送了過去,隻怕膝丸當場碎刀。

比正常審神者高出好多倍的濃厚靈力就這樣包圍住了膝丸。

雖然那靈力中帶著的惡意和暴躁讓人難受,強大的靈力卻硬生生一寸一寸愈合了膝丸身上的致命傷口。本體刀上的裂痕終於開始慢慢愈合,不再像一碰就碎的樣子。“人形血葫蘆”也像時間倒流一樣減少著身上的紅色,完好的肢體和緊身製服漸漸回溯歸來。

“唔……不要……”膝丸突然發出了低啞的痛苦聲音,在地上像蝦子一樣蜷起了身體,徒勞的微弱掙紮了兩下,說話斷斷續續,“停下……夠、已經夠了!”

“怎麼夠了!”小鳴人脫力的坐在他麵前,終於鬆了口氣,還淚眼汪汪的就氣憤的瞪著這個擅自行動的家夥,不放心的譴責道,“你太過分了!莫名其妙的自殺,我答應給你哥哥治療就是了!要是你真的死了怎麼辦啊!”

倒在麵前的青年掙紮失敗,被鳴人強壓著繼續治療,愣是從碎刀邊緣被拉回了中傷程度,膝丸卻像是又被砍了很多下似的、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膝丸難耐的喘了口氣,側過了臉,有著深可見骨傷口的那一邊臉已經開始愈合,現在隻剩淺淺的刀傷,他忍得脖子都泛紅了,無奈的抬著眼簾去看年幼懵懂的審神者,隻能掙紮著把一條手臂堵在唇前阻止那些聲音溢出來,“嗚……”

他的前任審神者是資質平庸的普通人,每次手入都是差不多就好的狀態。所以膝丸從沒想過手入的靈力過多會這麼舒服——不,是舒服過頭了。新審神者又急著救他,一股腦的把靈力灌了過來,這簡直是痛並快樂著,差點逼的膝丸失態哭出聲。

他又沒辦法對這麼年幼的審神者解釋他為什麼想停下不再接受治療。

不能哭,膝丸!

你已經不是兄長麵前的哭哭丸了。

從兄長髭切重傷開始就一直冷靜自持的膝丸仍倒在地上忍耐著、淚眼朦朧的嚴厲警告自己。

好不容易把這振刀修複成了輕傷狀態,青年的外表上已經隻剩下了擦痕和衣服上的一兩道破口,鳴人估算著他短短時間內輸出的查克拉遠超那天他手入的兩個小時總和,可他還沒感覺到體內的那股詭異查克拉有儘頭或者要耗儘的感覺,他越發好奇,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渾身無力的膝丸搖晃著從地上站起來,努力恢複成之前的冷淡模樣,卻隻能先扶著牆壁,心有餘悸的微喘著氣:“……”

……這麼小的審神者,卻有這麼強的靈力,是魔鬼嗎??

“我們走吧。”鳴人悄悄看了看天守閣正門外,沒有一點長穀部要回來的動靜。沒有人質問他,他已經心虛的開始小聲為自己辯解,“……髭切叔叔不是撐不住了嗎?不是我不聽話,我們等不到長穀部回來再治療了。那個,路上有危險的話你也會保護我,對嗎?你也證明了誠意,長穀部應該不會生氣。還有……總不能讓膝丸叔叔白闖一次結界。”

“我會變強的!”最終,小鳴人不放心的仰著臉認真向膝丸保證,麵帶感激,“這一次需要麻煩膝丸叔叔保護我了,但是以後我會強到能保護自己的!”

“……嗯。”膝丸詫異的發現這個孩子年紀雖然小,看待事物的本質卻非常敏感。

他明白膝丸可能提供的保護隻是因為急切的想救兄長,膝丸本人對審神者的態度立場還是不明。所以這個審神者沒有因為他展示的誠意和和善,像叫長穀部一樣對他語氣帶著親昵,把他劃分進自己的區域。

但這個年幼審神者似乎又很善良懵懂——因為他在這樣的前提下相信了膝丸的說辭,並且願意在這種時候跟在膝丸走出結界,為了去救一個全然陌生的瀕死刀劍。還因為膝丸沒實施出來的保護,提前感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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