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拂掉那女子的手,手掌直接扣住花月的小脖子:“在外麵等我。”
看著花月和宋子路離開,薄宴斂起笑容,慢騰騰地問:“青檸,你故意的吧?”
青檸捂住嘴笑出來:“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麼不淡定的樣子,好玩兒。”
薄宴一邊脫身上的衣服,一邊淡聲說:“跟五爺說一聲,我今天先回了。”
“哎,你真不答應啊,幾十萬呢。”青檸開始攔住他。
薄宴嗤了一聲:“不好意思啊,我賣藝,不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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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等在酒吧門口,看著熱鬨的街道。
假期出來玩的人很多,對麵的服裝店正在大促銷,大喇叭拚命地叫喊。
原來薄宴還有這樣一麵。
她忍不住想。
她知道薄宴一直在打工賺錢,他似乎可以找到許多賺錢的路子。
糖炒栗子剛剛出鍋,甜暖的香味撲過來。
薄宴剛走出來,就看到小姑娘一個人悶悶不樂地站那裡發呆。
他把外套甩在肩上,身上隻穿著一件黑色短袖。
“那個呢?”他瞅了眼四周,沒看到宋子路。
想到這裡,花月就更生氣。
宋子路,真是沒義氣。
生怕薄宴出來打他,直接把車費丟給她就跑掉。
“怎麼不說話?”薄宴瞥了她一眼。
小姑娘綁著精致的魚骨辮,可愛到不行。
花月想了想,抬頭:“薄宴哥哥,你很缺錢嗎?”
薄宴挑了下眉角:“怎麼,看不起哥哥?”
“江阿姨不是給你們留了錢嗎?”花月搖搖頭。
那些錢,足夠他和薄心田上完大學。
到時候就可以工作賺錢了。
為什麼現在要拚命的打工。
薄宴低頭盯著她,慢條斯理地問:“花月是不是被嚇到了?”
胸口越來越悶。
花月捏著衣角,踢了下腳邊的小石子:“我回去了。”
身邊的少年歎息一聲,低聲吩咐:“等一下哥哥。”
說完,他就跑到不遠處的奶茶店。
幾分鐘後手裡拎著一杯奶茶,還有一包剛出鍋的栗子。
花月連忙擺手:“不用的不用的。”
薄宴把栗子抱懷裡,吸管插在杯子上,遞到花月麵前:“女孩子不是都喜歡這些?”
他也不是很確定。
因為薄心田不愛這些。
他隻是見到班裡的女生會討論。
花月抿了抿唇,還是把奶茶接過來。
薄宴奶製品過敏,她如果不接,怕是要浪費了。
見到她過,薄宴嘴角才漫出笑意:“哥哥陪你回家。”
花月喝了口奶茶,香芋味兒的。
十月明亮的秋陽灑在她慢慢舒緩的眉間。
“薄宴哥哥,你不要給我買東西。”她把奶茶咽下去,鼓著臉頰嚼珍珠,“把錢都存起來。”
他賺錢那麼不容易。
薄宴笑了下,拖著腔調問:“花月嫌哥哥窮?”
怎麼又扯到這裡了?
花月蹙著眉搖頭:“這都是你辛苦賺來的錢,不要浪費。”
“給花月用,怎麼能叫浪費?”薄宴含著笑聲問。
花月沒再說話,隻是背著小包慢慢往前走。
梧桐葉兒開始變黃,大掌一般的在樹梢晃動。
地上被印出不規則的光影。
薄宴斂起笑意,有些猶豫:“花月,哥哥不會一直這麼窮,你能不能——”
“嗯?”花月轉頭看他,眼中都是疑惑。
他怎麼不說了?
薄宴看著小姑娘天真軟萌的樣子,驀然住了嘴。
秋日陽光太好。
好到讓人開始做夢。
連癡心妄想都不由自主地跑出來。
薄宴嗤了一聲,轉頭看著前麵的紅綠燈:“沒事,喝吧。”
他從紙袋子裡捏出一顆栗子,栗子被開了殼,香香甜甜。
黃色的果肉被剝出來,他遞到花月麵前。
花月沒跟他客氣,她平日裡被花國棟和李文水他們寵慣了,接受彆人的照顧也接受的很自然。
薄宴忍不住笑。
兩人慢悠悠走回木花巷。
少年肩上搭著外套,吊兒郎當地走在花月身側,手裡不停地剝著栗子。
再一顆顆遞過去。
花月捧著奶茶杯,看著路上經過的姑娘,突然開口:“薄宴哥哥,你在酒吧是做什麼工作的?”
她剛才都忘記問了。
薄宴手指頓了下,瞥了她一眼:“你以為哥哥做什麼工作的?”
花月咽了咽口水,下上打量著他。
以他的樣貌,做個頭牌,應該沒問題。
頭牌?
花月吃驚地張大嘴,想起剛才的場景:“薄宴哥哥,你不會是賣——”
薄宴指間剛剝出來的栗子掉到地上,他揚著眉梢,提高音調:“賣什麼?”
敢說出來試試?
花月覷著他的神色,怯生生退後兩步,咬了咬唇,硬生生地拐了個彎:“......酒的吧?”
你不會是賣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