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才捏捏花月的臉:“快放暑假了,哥哥最近有點忙,花月乖乖準備期末考,好嗎?”
“好。”花月聽話地點頭。
薄宴陰鬱的心情被她軟萌乖巧的樣子衝散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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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小區101室。
薄心田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
薄宴坐在椅子上,拿著她的試卷看了一遍,見沒有退步,才把試卷放下,睨了她一眼:“自己交待。”
“交待什麼?”薄心田小聲問。
“薄心田,彆裝傻。”
薄心田提高聲音:“是不是花月跟你告狀了?”
薄宴蹙了下眉:“和她有什麼關係?”
兩人同時頓住。
薄宴把試卷放到桌上:“花月來找過你?”
他想起花月沒帶手表的事情,略一思考,就想明白了。
“她就會告狀。”薄心田氣憤地說。
“不是她說的。”薄宴淡淡說。
“哥哥你就偏心吧!”
“薄心田!”
房間內安靜半晌。
“不管你跟誰來往,以前的,哥哥不再追究,以後若敢再犯,薄心田,哥哥從沒真正罰過你,想看看嗎?”薄宴慢條斯理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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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薄心田被設了更嚴格的門禁。
每天放學卡點兒回家。
花月也沒打聽過,她在努力地準備期末考。
周末的時候,會跑到宋芊那兒看李果兒。
轉眼間,就已經六月中旬。
看著最新一次考試的成績,花月有些疲累。
她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
“我看看,到底考了多少分。”宋子路有些無語,“這不是及格了嗎?”
花月把卷子拽回來,又把臉蒙在胳膊裡。
按她拚命的程度,可不是及格就能滿意的。
“你放鬆點,彆把自己繃的太緊。”張思思在旁邊安慰她。
“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啊?”花月越想越傷心。
宋子路一拍桌子:“誰說你笨了!”
“你說過。”花月開始翻舊帳。
宋子路一副被迫吃屎的樣子,頓在那裡。
他還真說過。
女生真是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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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放學,花月還沒走到校門口,就被衝回來的張思思拉住。
“花月我跟你說,薄心田剛在校門口被那個男的帶走了。”張思思有些驚慌。
花月的心慢慢沉下去。
她心神恍惚地回到家。
薄宴現在管薄心田管得很嚴,應該很快就會知道。
她努力搜索著記憶中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卻一無所獲。
六月已經開始燥熱,她額上沁出薄汗。
想了想,還是拿出手表,第一次撥通薄宴的電話。
那頭很快就接通,似乎沒想到她會主動打過去,聲音還帶著絲驚訝:“花月?”
“薄宴哥哥,”花月輕聲問,“你在哪裡?”
那頭明顯遲疑了幾秒,低聲說:“花月乖,早點睡覺,哥哥這邊還有事。”
“什麼事?”花月從沒有這樣不安過。
也從沒有,這樣纏人過。
薄宴蹙了下眉頭:“怎麼了,等哥哥這邊處理完,就去找你,好嗎?”
“你在哪裡?”花月又重複了一遍。
那頭的少年竟然笑了下,語氣鬆緩下來,慢條斯理地說:“怎麼還查起哥哥的崗了?”
花月抿了抿唇:“薄宴哥哥,我去找你,好不好?”
她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時間顯示是晚上七點鐘。
不算晚。
薄宴低聲笑:“花月這是怎麼了?”
花月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她的問題,薄宴一個都沒回答。
“薄宴哥哥,我七點半在桃源小區門口等你。”花月難得這樣強硬。
沒等那邊回答,她直接掛掉電話。
背上書包蹬蹬下樓。
“去哪裡啊月月?”花國棟正修理著一台電視機,聽到動靜連忙抬頭。
花月頭也不回:“爸爸,我有幾道題不會,去問下薄宴哥哥。”
“那早點回。”
聽到她去找薄宴,花國棟很放心,桃源小區離木花巷子很近,沿路都是熱鬨的街,也不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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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忍不住笑。
他視線移到對麵的陸子明身上,慢吞吞地問:“你想怎麼樣?”
陸子明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搖頭晃腦地看著兩邊的幾個男生,笑的很得意。
“前陣子咱們這個荷水市的中考狀元下跪的視頻,可火了呢。”
薄宴嗤了一聲:“你想讓我給你跪啊?”
薄心田滿臉都是淚,被兩邊的男生緊緊抓住:“哥!”
薄宴眼風淩厲地掃過,薄心田不敢再說話。
陸子明點點桌上的東西:“我也不是非要為難你,誰叫你妹妹耍我呢,說好了處朋友,結果說分就分,看在你是我媽經常讓我學習的份上,給你兩個選擇,一呢,像那天一樣,給我跪下,二呢,把桌上的牛奶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