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把宋子路接出來後,一直追在他屁.股後麵道歉。
“我不是故意把你忘掉的,誰叫你自己亂跑。”花月有些心虛。
宋子路氣哼哼地往前走:“沒良心!”
“我怎麼沒良心了,我剛發現就回來找你了。”
“還不是把我忘記了?”宋子路非常不爽。
“對不起嘛,宋子路,小路路,彆生氣了啊。”花月跑在他身側,不停哄著。
她真的,從沒乾過這種把人忘掉的事情。
兩人在前麵鬨著。
薄宴雙手揣口袋裡,麵色如水在後麵跟著。
她跟宋子路,到底是親了些。
她就從不會這樣跟自己鬨。
半晌,歎了口氣。
算了,還是太小了,不懂這些。
-
花月晚上做了噩夢,驚地坐起來,滿頭冷汗。
她拿起鬨鐘,現在是淩晨兩點。
窗戶睡前沒關,風吹進來,有些涼爽。
她覺得心裡很不安,那種強烈的不安感壓得她喘不過氣。
從枕頭底下翻出手表。
裡麵一共就四個人的電話。
薄宴、花國棟、宋芊、李文水。
她撥通薄宴的號碼,也不管現在合不合適。
她隻知道,她害怕,她要確認薄宴在哪裡。
電話響了一會兒,被接通。
薄宴帶著朦朧睡意的聲音順著電流過來:“花月?”
花月瞬間鬆了口氣。
在睡覺就好。
可千萬彆跑出去。
她小聲說:“對不起啊薄宴哥哥,不小心撥出去的。”
那頭似乎清醒一些:“大半夜的不睡覺,不小心撥電話玩?”
“......”
“怎麼了?”薄宴坐起來靠在床上,低聲問。
花月著急地想著借口:“我真就是隨便撥的。”
薄宴聲音還帶著沙啞:“花月,你騙鬼呢?淩晨兩點,為什麼不睡覺?”
“......”
“說話,是不是想哥哥現在過去當麵問啊?”
花月撅了撅嘴:“我就是做噩夢了。”
那頭頓了兩秒,然後低聲笑出來:“所以就想到哥哥了?”
當然想到你了。
因為噩夢和你有關啊,大傻子!
花月隻能在心底默默地吐槽兩句。
“要哥哥哄你睡嗎?”薄宴聲音軟下來。
花月搖搖頭,又想起他看不到,連忙說:“不用了,你快睡吧薄宴哥哥,我也要睡了。”
“花月——”薄宴喊住她。
“啊。”
那話那頭又笑出來,聲音溫柔又低沉,摻雜著微微的電流聲。
特彆......性感。
薄宴說:“那你就——哄哥哥睡。”
“......”
花月嘴角抽搐,想給他兩巴掌。
那頭似乎猜到她的表情,又笑出來。
過了一會兒,才壓著氣息,溫柔地說:“花月,明天晚上哥哥去找你。”
花月歪著頭想了下:“不用了薄宴哥哥,我明天跟思思約好了出去玩,你明天也要累一天,不用過來了。”
“哥哥這邊結束就去找你,記得把手表戴上。”薄宴低聲說。
“......”
“早點睡,彆熬夜,嗯?”
“哦。”花月無語地回。
剛想掛掉,又傳來聲音:“花月——”
“啊?”
那頭頓了一會,什麼都沒說,隻是笑了下:“晚安。”
“晚安,薄宴哥哥。”花月輕聲回。
電話掛掉之後,她覺得自己太衝動了。
很容易暴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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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過去快一個月,花月第一次跟張思思見麵。
她驚訝地看著張思思旁邊的李柱:“你——你們?”
張思思噓了聲:“沒早,就先戀。”
花月恍然大悟,捂著嘴笑。
李柱有些羞澀:“不許說出去啊。”
花月點頭:“我說出去爛嘴。”
張思思噗嗤一聲笑出來。
“不過我要是早知道就把宋子路帶來了,這樣我不是成了個大電燈泡。”花月忍不住嘀咕。
有宋子路在,電燈泡就是他,她就可以淪為背景板。
“千萬不能讓宋子路知道,他大嘴巴。”張思思說。
花月皺著眉頭:“他還好吧,就是衝動了點。”
到底是一起長大的,聽不得彆人說他一點不好。
“去哪裡玩啊?”
“我知道個好地方,你不是喜歡玩滑板嗎,帶你去啊。”張思思說。
“哪裡啊?”
“走吧,全是帥哥。”張思思很興奮。
花月嘴角抽搐,看著李柱,有些抱歉:“那個——你擔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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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直玩到晚上七點多,才各自回家。
經過那條必經的胡同時,花月頓住腳步,害怕地看著站在那裡的薄海。
她呆呆地喊:“薄,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