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總向著她?”薄心田憤怒地喊。
薄宴自嘲地笑了下:“哥哥哪次向著她了?”
每次,她需要的時候,他都在幫薄心田。
那個小姑娘,那麼綿軟的性子,都被欺負地說出,他是薄心田哥。
話語裡的厭棄,恨不得撇清所有的關係。
薄宴眼尾泛紅,低頭盯著薄心田:“要麼去醫院,要麼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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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薄心田沒來上課。
幾天沒來過學校的宋芊抱著李果兒來了學校。
李果兒已經五個月了,白白嫩嫩的,小手臂胖的像剛挖出來的嫩藕。
花月小心翼翼地把李果兒抱進懷裡,不停地去親她的小手臂。
宋芊和李文水互看一眼,眼神中帶著擔心。
小姑娘的眼睛紅腫,即便被李果兒萌化,眼睛裡還是帶著散不去的傷心。
李果兒伸手去抓花月的頭發,花月也不嫌痛,笑嘻嘻的把頭發扯給她。
“好了,彆抓姐姐頭發。”宋芊把李果兒手裡的頭發一點點拿出來,又把李果兒抱走交給李文水。
才在旁邊坐下,她看著花月,柔聲說:“月月,來舅媽這裡坐。”
她讓出一半椅子,拉著花月坐在身邊,把她攬進懷裡。
花月撅著嘴,差點又要掉眼淚。
“我們月月受委屈啦。”宋芊有些心疼,這個孩子打小就不愛哭,從小又調皮,愛受傷,每次不管受了多大的傷,都隻是嚷著痛,很少掉眼淚。
這次,是真的發生傷心的事情了。
花月倚在宋芊懷裡,聞著熟悉的味道,眼睛酸澀。
宋芊輕聲說:“昨天教室裡的事情舅媽也知道了,這不關我們月月的事,是薄心田冤枉了你,舅媽早上有打過電話給她哥哥,薄宴帶她去醫院看病了。”
“月月,她生病了,醫生說是輕微的狂躁症。”
花月吸了吸鼻子,沒吭聲。
“她一個小姑娘經曆了太多不好的事情,舅媽不是說讓你原諒她,就是躲著她點,好嗎?”
宋芊也很為難,她心疼花月,也覺著薄心田過得太難。
“舅媽,你知道這事是誰說出去的,對嗎?”花月悶聲悶氣地問。
宋芊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這事兒舅媽會來處理,月月千萬不要去出頭,明白嗎?”
花月哽了一下,她原本還真打去找那個人。
“舅媽就知道我們月月太善良了。”宋芊笑了下,手掌不停地撫摸花月的腦袋,“舅媽今天帶果果去跟我們月月住,好嗎?”
“真的?”花月坐起來,眼睛發亮。
宋芊笑出來,眼裡全是疼愛:“果果想姐姐啦。”
李果兒正咿咿呀呀地伸著手要花月抱。
花月終於破渧為笑,把李果兒抱進懷裡。
李文水鬆了口氣,悄悄向宋芊比了個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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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花月抱著李果兒,把狗繩的一頭套在手腕上,慢騰騰地去籃球場玩。
李果兒雖然才五個月,但被喂養得很好,胖乎乎地趴在花月懷裡,像個年畫娃娃。
一路上走來,巷子裡的鄰居都要跑過來逗逗她。
花月笑嘻嘻地介紹:“我妹妹,果果,可不可愛?”
“可愛可愛,像花月小時候。”
“......”
花月瞅著李果兒胖乎乎的樣子,嘴角抽了抽:“我哪有這麼胖?”
逗的幾個鄰居哈哈笑。
路過薄家門口時,薄宴正倚在那裡看書。
花月目不斜視,徑直帶著一娃一狗過去。
九月底的天,晚霞滿天飛。
薄宴抬起眼,抿了抿唇。
小姑娘這是真生他的氣了。
他合上書,慢慢跟上。
傍晚的風吹來,舒服的人直眯眼睛。
李果兒鬨騰著想到地上,花月有些抱不住她:“果果,你自己多重不知道嗎,姐姐都快抱不動你了。”
小奶包也鬨騰著想跑兩圈,花月嘴角直抽。
還都是不省事兒的。
手上驟然變輕。
李果兒轉眼到了薄宴懷裡。
花月抿了抿唇,木著臉,也不理他。
隻是把小奶包的繩子鬆開,讓它在籃球場跑兩圈。
李果兒趴在薄宴懷裡,覺得舒服多了。
這個哥哥又高又有勁兒,不像姐姐,拚了命地抱緊她,都弄痛她了。
薄宴伸出食指點點李果兒肉嘟嘟的臉,又把視線移到花月臉上。
小小姑娘和小姑娘,還真的有點像。
都可愛的要命。
他的心軟成一灘水,把李果兒舉高。
李果兒興奮地笑出咯咯聲。
花月回頭看,忍不住撅嘴:“叛徒。”
薄宴重新把李果兒抱進懷裡,清了清嗓子,低聲問:“花月——真的不打算理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