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不太高(1 / 2)

太陽曬得人暖洋洋。

蘇武翹著二郎腿,有些得意:“怎麼樣,小花妹妹,蘇武哥哥這牌技可是打小練出來的。”

薄宴嗤了一聲。

“你有意見?”蘇武不滿地問。

薄宴伸手抽出花月手裡的兩張牌,懶洋洋地丟出去:“出這兩張,他接不上。”

“你怎麼知道啊?”花月小聲嘀咕著。

薄宴低笑著,慢吞吞地說:“他還有一張3,一張10,一張A。你看著出。”

蘇武啪一下把牌扔桌上:“操!”

“你想死?”薄宴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

花月還在認真看牌:“那我出這個行不行?”

薄宴聳著肩膀笑:“花月,田忌賽馬聽過沒?”

“啊。”

青檸和小盧也不出牌了,坐那裡饒有興味地看著薄宴帶孩子。

順便,欣賞一下被氣得跳腳的蘇武。

-

阿姨做完飯就回了家。

留下幾個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年輕人。

唯一一個會做家務的,隻有薄宴。

蘇武癱在椅子上,看著正從廚房裡端菜出來的薄宴:“辛苦了啊,宴哥兒。”

薄宴瞥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說:“你是手斷了還是腦子瘸了?端菜不會?張嘴會不會?不會等下讓大黃喂你,它正好想感謝感謝你。”

大黃是蘇武養的一隻金毛。

成天咬著隻線球想送給蘇武。

忒煩。

花月笑嘻嘻地看他們逗嘴:“薄宴哥哥,我幫你吧。”

端菜她會。

薄宴眼裡漫出笑意,捏捏花月的臉:“不用,等下燙到手。”

蘇武嘴角抽搐。

看他這麼雙標的樣子,想打人。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花月伸頭看,是薄心田。

薄宴把最後一道菜端上來,拿起手機看了眼,關了聲音塞進口袋。

“你怎麼不接啊?”花月納悶地看他。

薄宴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拿了雙筷子遞給她:“吃飯。”

花月突然想起薄心田之前說的,能不能讓她哥不要生她的氣了。

這是——

還沒和好?

這得過去一個月了吧。

寵妹如命的薄宴,也有跟妹妹冷戰的一天。

蘇武朝花月擠了擠眼。

花月抿了抿唇,怯生生地開口:“薄宴哥哥——”

薄宴正傾身盛湯,聽到她開口,瞥了她一眼:“想求情啊?”

“......”

蘇武拿著筷子敲碗:“小花妹妹,你看到了吧,跟他這種人在一起,成天見有一種沒穿衣服被看光的感覺。”

薄宴手上的筷子直接甩到蘇武臉上:“想死?”

蘇武眼疾手快地接住筷子,忍不住嘟囔:“好他.媽的凶哦。”

花月噗嗤笑出聲來。

薄宴把湯碗放到花月麵前:“花月說得對,薄心田是需要好好管教管教。”

花月突然想起最初回來時,她幾次叫薄宴好好管管薄心田的事情。

到今天,也不過才不到兩年的時間。

這一年的最後一天,薄宴與薄心田的生活開始慢慢變好。

不再是她剛回來時處於風雨飄搖中的樣子。

“發什麼愣啊?”薄宴在她眼前揮揮手,“不高興啊?”

“啊?”花月從回憶中醒過神來。

薄宴慢吞吞地說:“花月,哥哥曾經說過,你也可以替哥哥管教薄心田。”

“為什麼?”花月怔了一瞬。

她為什麼要管教薄心田?

蘇武和青檸三個雙眼冒著八卦之光,盯著他們兩人。

薄宴笑了下,捏捏花月的臉,慢條斯理地說:“怎麼不開竅啊,這也算是正常的吧,薄心田未來的——嫂嫂。”

對麵幾人忽地捂著嘴笑出來,連帶著咳嗽個不停。

花月嘴角抽了抽。

半晌,憋出一句:“那你原諒她吧,她一個人在外麵過年,應該很想你。”

薄宴低聲笑了:“那要是薄心田嫂嫂求情的話,薄心田的哥哥,當然要聽了。”

“操!”蘇武猛地拍桌子。

青檸笑地趴在胳膊裡。

花月想把熱湯澆他頭上。

真他媽——騷。

-

一頓飯吃得七零八落。

蘇武捂著肚子躺沙發上,哼哼唧唧:“我不是吃飽的,是被油飽的。”

花月點點頭,表示同意。

蘇武瞅了花月一眼,坐起來:“小花妹妹,你路癡挺嚴重的啊。”

“啊?”

“那天我看宴哥兒發現你一個人在山上時,臉都白了,罵薄心田活膩了,說你不記得路,然後薄心田也慌了,你路癡很嚴重?”

花月有些怔。

她是不太記得方向,可是薄宴和薄心田怎麼知道的?

“你不知道他們知道?”

花月看著他:“啊。”

她真不知道。

她以前也沒怎麼跟他們相處過,更沒有出過遠門,連花國棟都不知道她其實不記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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