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
不知道薄宴跟花國棟說了什麼,總之,花國棟同意她出遠門。
臨行前,又往她包裡多塞了點錢:“記住了啊,不要給薄宴哥哥惹麻煩。”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花月嘀咕著。
花國棟笑嗬嗬地,“快去吧,爸爸還有事。”
“好。”花月笑眯眯地背著書包。
薄宴已經等在門口。
兩人跟花國棟告彆之後,直接打車去了機場。
“薄宴哥哥,薄心田為什麼不去啊?”花月坐在候機廳內,好奇地問。
薄宴正低頭看手機,懶洋洋地回:“她立誌成為一名最偉大的畫家,跟老師去海邊寫生去了。”
花月點點頭。
薄心田前世,好像是考了美術學院。
總之,都是她達不到的高度。
如果她不要一見麵就呲噠自己,那真是一個很優秀的人。
“走了。”薄宴收起手機,站起身,打量著坐在那裡發呆的花月,又笑了下。
他伸出手:“花月。”
花月回過神,看著他伸過來的手,默默地把手裡的糖交上去。
“誰要你這個了?”薄宴挑著眉,揚著聲音。
花月茫然地看著他,除了糖,她沒有其它東西了。
薄宴嘴角抽搐,直接伸手牽過她的手:“怎麼一直傻乎乎的?”
少年手掌寬大,整個兒把她的手包進去。
花月心跳突然就重起來。
這應該算,他們第一次,正式牽手吧?
花月老實地跟在薄宴身後,眼睛彎起來。
薄宴瞥了她一眼:“哥哥是怕把你弄丟了。”
“......”
-
晉城離荷水很遠,坐飛機也要一夜的時間。
花月在度過最開始的新奇後,開始犯困。
頭靠在窗戶上,眼皮越來越重。
外麵的天色已黑,隻能看到隱隱約約的雲朵。
薄宴正拿著書,看得入神。
發現旁邊的人沒了動靜,視線從書上離開,看著小姑娘困的不成樣子,伸手把她的頭攬過來:“趴哥哥身上睡。”
看著她老實在趴自己懷裡,又把毯子幫她蓋上。
他低頭看著她的睡顏,唇角勾起淺淺的笑,拇指輕微地摩挲著她的臉。
旁邊有人悄悄地靠近,薄宴蹙了下眉,轉過頭。
一個年輕女人站在他旁邊,羞澀地笑了下:“嗨,能不能認識下?”
她坐旁邊盯著他好久了,可惜他要麼在看書,要麼在照顧旁邊的小姑娘。
花月聽到聲音,從薄宴懷裡坐起來,茫然地看著她。
年輕女人衝花月笑了下:“嗨,小妹妹。”
薄宴眉間升起不耐煩,重新把花月攬進懷裡:“接著睡。”
花月輕聲說:“姐姐,你還是不要認識我哥哥的好。”
女人愣了下:“為什麼啊?”
薄宴看著花月依然困倦的樣子,淡淡道:“我不喜歡主動的女人。”
花月努了努下巴。
哪,這就是為什麼。
他嘴毒。
一般人受不了。
-
第二天天一亮,飛機到了晉城。
薄宴一手牽著花月,一手拖著行李箱,還沒出站,就看到蘇武抱著一大束花站在那裡。
花月眼前一亮,看著穿的一身風.騷的蘇武,連忙揮手:“蘇武哥哥。”
“小花妹妹!”蘇武激動地跳了兩下。
薄宴不忍直視,彆過臉。
蘇武又想抱上來,薄宴冷著臉看他:“上次的帳還沒跟你算。”
“真記仇。”蘇武小聲嘀咕,然後咧著嘴笑,把花遞給花月,“小花妹妹,蘇武哥哥送你的。”
薄宴眯著眼打量著那束花,淡淡說:“她過敏。”
花月怔怔地看著他:“我不過敏啊。”
“從今天開始過敏。”薄宴掃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
蘇武嗤了聲,把花束甩到旁邊的女人懷裡:“麗麗,送你了。”
這占有欲。
也不知道小花妹妹能忍他幾天。
“蘇武哥哥,你嘴角怎麼了?”花月看著他臉上的傷痕,輕聲問。
蘇武笑哈哈地摸了摸:“沒事,哥哥閒著沒事兒跟彆人打架玩兒。”
薄宴蹙了下眉,到底沒說什麼。
“走吧。”
蘇武開了輛極其騷包的大紅色敞篷跑車,得意洋洋地說:“先送你們去酒店。”
薄宴嘴角抽了抽,把後麵車門打開,帶著花月坐進去。
“哎宴哥兒,你不跟我坐前麵啊。”蘇武鬱悶地看著他。
薄宴彆過臉,忍了又忍,甩出兩個字:“丟人。”
花月噗嗤笑出來。
這車,真的是,太招眼了。
“不懂欣賞,麗麗你來坐。”蘇武氣哼哼地轉過頭。
蘇武車子開得很快,即使是夏天,風呼呼地吹來,也有些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