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把花月攬進懷裡,蓋住她的頭,想弄死蘇武。
真後悔讓他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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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座落於一個公園旁邊,門口的噴泉正噴灑著。
薄宴拿著兩人的身份證,辦好了入住,才帶著花月上了電梯。
蘇武蹭了蹭薄宴的肩膀,小聲嘀咕:“特地幫你們訂了一個套房。”
“你也知道是套房。”薄宴淡淡說,“想什麼呢?”
“得,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想說你們家孩子還小嗎。”蘇武撇了撇嘴。
薄宴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幾個人刷卡進了房間,裡麵的桌子上已經備好了水果和茶點。
薄宴揉揉花月的腦袋:“花月,自己去看會兒電視,哥哥跟蘇武哥哥有話要說。”
花月點點頭,她一看到蘇武臉上的傷,就知道,他在這裡肯定有事兒。
那個叫麗麗的女人下了車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花月一個人跑到陽台上,看著遠處的公園,那裡有很大的一塊池塘,裡麵開滿了荷花。
她轉身跑回房間,薄宴和蘇武剛說完話。
“薄宴哥哥,我能去那邊玩會嗎?”
薄宴轉身看著蘇武:“你下午不用陪我們,我們自己逛逛。”
蘇武點頭:“行,晚上給你們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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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池旁邊有人在賣蓮蓬,薄宴買了幾支給花月拿著玩。
花月摸著上麵的蓮子,輕聲問:“蘇武哥哥怎麼了?”
薄宴從她手裡拿過一支,把蓮子剝出來,遞到她手裡,才慢吞吞地說:“自己欠,有事沒事去撩下他爸老婆。”
“他不會有事吧?”
薄宴嗤了聲:“禍害遺千年,有他爸在,沒事兒。”
花月點點頭。
“怎麼了?”薄宴看著她不太精神的樣子,“要不要回去睡午覺?”
“好。”花月揉了揉眼睛。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總覺得沒精神。
回去睡了一覺,醒來後,天色已黑。
花月一時間沒反應過自己在哪裡。
房間裡很安靜,什麼聲音都沒有。
“薄宴哥哥。”她喃喃地喊。
感覺自己像被全世界拋棄。
太可怕了,以後再也不能睡這麼久了。
門外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房間就被打開。
薄宴打開燈,就看見花月臉色蒼白地坐在那裡,眼神裡帶著倉惶。
“怎麼了?”他快走兩步,坐在床沿,“是不是做噩夢了?”
在陌生的地方,看見熟悉的人,花月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
她搖搖頭:“有點怕。”
薄宴捏捏她的臉:“哥哥陪著你。”
花月沒精神地趴在他肩上。
“是不是不舒服?”薄宴推開她,打量著她的臉色。
“想吐。”她喃喃低語。
薄宴心慌了一瞬,連忙推開她,扯著她的衣領看脖子,上麵已經起了細細的紅疙瘩。
“哥哥送你去醫院。”他慌張地站起來,直接打橫抱起她。
正好在電梯口遇見上來的蘇武。
兩人著急地把花月送到醫院。
最後醫生的診斷是:水土不服。
花月昏昏沉沉地閉著眼,唇色蒼白,失去了往日的精神。
薄宴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低聲說:“蘇武,我得帶花月回去。”
病房裡很安靜,蘇武幫忙安排了個豪華單間。
他點點頭:“也好,小花妹妹這樣,還是回去的好。”
薄宴伸手摩挲著花月軟軟的臉,又看向蘇武:“你穩重點,不要故意去招惹彆人。”
蘇武感動的熱淚盈眶:“宴哥兒,我就知道你關心我。”
“滾。”
蘇武哽了一下:“真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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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沒想到,自己第一趟出遠門,就待了一天。
她抱歉地看著蘇武:“對不起啊,蘇武哥哥。”
蘇武伸手,想揉揉她的腦袋,覷著薄宴的神色,見他沒有阻攔,才把手伸過去:“是蘇武哥哥對不起我們小花妹妹,都沒能帶你好好玩兒。”
花月眼圈有點紅:“都沒能讓你跟薄宴哥哥好好聚聚。”
薄宴嗤了聲,拍掉蘇武的手:“摸夠了沒?”
給揉一下就不錯了,還放上麵不拿下來了。
要不是看他們家花月難過,碰都彆想碰。
蘇武撇撇嘴:“你看他想跟我聚嗎?”
花月身體還有些難受,聞言擠出一抹笑:“薄宴哥哥很想你的。”
“真的?”
薄宴再也受不了,直接攬著人往前走,頭也不回地過了安檢。
花月抽空回頭,衝蘇武揮手,又被薄宴扯下去。
一直到坐在位子上,薄宴才揉著她的腦袋,低聲說:“成了哥哥肚子裡的蛔蟲了?”
花月喉嚨哽了一下:“薄宴哥哥。”
“嗯?”
花月捂著嘴,艱難地說:“你不要提蛔蟲兩個字,我想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