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扯了下嘴角:“行,我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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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咬著奶茶的吸管,跟著薄宴來到北郊的小區。
李清緒和李清雅的家在這裡。
薄宴瞥了眼花月,嘖了下:“怎麼愛咬吸管啊?”
不管是牛奶吸管,還是奶茶吸管,咬著半天不帶鬆開的。
花月吸了口奶茶,小聲嘟囔:“要你管。”
薄宴低聲笑:“真是越來越凶了。”
還真有點想念當初那個怯生生的、一見他就想跑的小姑娘。
花月不想搭理他。
心頭有事,又不敢露出來。
“給哥哥喝一口。”薄宴一把抽過她手中的杯子,就著吸管小小地嘗了口。
花月呆了兩秒,突然爆發:“這是我、的!”
奶、茶!!
有、奶!!!
薄宴差點被嗆住,連忙把杯子塞回她手裡:“還你還你,怎麼還急上了?”
花月氣得胸口疼。
她是怕他搶奶茶嗎?
她踮著腳去扯他衣領,看著脖子上開始冒出的紅點,忍不住踢在他小腿上。
“哥哥錯了行不行,不應該搶我們花月奶茶,等下賠你十杯好不好?”薄宴握住她的小拳頭,低笑著哄。
“你,你明知道自己過敏,怎麼老這樣?”花月氣哼哼地罵。
薄宴用指腹摸了下脖子上的小疙瘩:“哥哥這不是,得習慣嗎?”
誰叫他,喜歡上了一個奶乎乎的小姑娘,連養的狗,都叫小奶包。
兩人正鬨著,李清緒咳了兩聲:“少虐狗啊。”
李清雅、韓光、蘇明遠三個人正站成一排,吹著冷風,麵無表情盯著他們倆個看。
薄宴握著花月的手揣口袋裡,似笑非笑:“對不住啊,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不懂狗語。”
還有人承認自己是狗的。
“......”
“杵那裡做什麼呢?”薄宴看著韓光和蘇明遠,慢條斯理地問。
韓光跳腳:“我就說我不要來迎他,你們非拉我過來,咱幾個加一起也不是他對手。”
“誰來迎他了,我來迎小學妹。”蘇明遠踹了他一腳。
薄宴嗤了聲:“我家花月現在脾氣可大著呢,嚇著你們了,可不負責啊。”
花月嘴角直抽,把手拿出來,一個字都不想理他。
她跑到李清雅麵前,脆生生地說:“清雅,我帶了整整一大盒修正液。”
全送給你。
輪到李清雅嘴角抽搐。
好半晌,才開口:“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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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雅家在一樓,裡麵有個露天的小院子。
冬日陽光很好。
幾個男生在院子裡準備燒烤的東西。
花月跟著李清雅來到臥室,看著她房間裡的啞鈴、跑步機和門上的飛鏢,嘖嘖誇讚。
“清雅,以後都沒人敢欺負你了。”
誰敢欺負她,直接一鏢子扔過去。
李清雅扯了兩張椅子,輕哼了下,低頭看書。
花月拿著飛鏢扔了一會,總是插在門上,把李清雅的門都戳出好幾個洞,有些尷尬。
她踱步到桌前,看著桌上的相框,伸手拿起來:“這是你朋友嗎?”
相片上,是李清雅和另一個漂亮的姑娘。
李清雅哼了聲,算是回答。
看著照片上姑娘清冷的鳳眼,花月陡然想起薄心田。
心情又沉重下來。
李清雅等了會,發現旁邊的姑娘居然沒有追問,蹙了下眉:“你不好奇?”
花月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好煩。”
“煩什麼?”
花月小聲說:“我瞞了薄宴哥哥一件事,煩。”
李清雅挑了下眉:“你還有事能瞞住他?”
那人那麼賊。
花月哼唧著趴在胳膊上:“其實薄宴哥哥也很好哄的。”
多說幾句喜歡他,多要求他幫忙做點事,甚至,隻是簡單的抱他一下,就能哄過去。
李清雅無語:“真是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
花月伸手撥著桌上的小鬨鐘,沒什麼心情,也沒去反駁她那句戀愛中的人。
“哎,”李清雅瞥了她一眼,有些彆扭,“要不要聽我和這個姑娘的事?”
“你說。”花月坐直。
李清雅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那四個少年,聲音清冷又緩慢。
外麵時不時傳來少年們打鬨的聲音,烤串的味道從窗戶飄進來。
花月呆在那裡,喃喃重複:“所以,你告訴她修正液是牛奶做的,她就喝了?”
李清雅有些彆扭,沒說話。
“她死了?”花月震驚地問。
“想什麼呢?”李清雅無語,“她就是轉學了。”
花月拍拍小胸脯,嚇死了。
“為什麼啊?”她下意識地問。
李清雅麵色沉下去,看著院中的那棵臘梅樹:“喜歡上了自己的老師,被發現了。”
仿若晴天霹靂一般,轟一聲炸到花月臉上。
她僵硬地伸手,摸著自己臉頰上的雞皮疙瘩:“老師?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