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吹過。
薄宴沒敢真地重複一遍。
花月眼淚又開始掉,她退了兩步:“你後悔了。”
他不想跟她在一起了。
至少,那句話出來的那一刻,他想跟她分開。
薄宴抖了一下,想把她抱回來。
花月重重地打開他的手,紅紅的眼睛看著他:“行。”
“花月。”薄宴瞳孔猛縮,心中劇痛。
明明是他說的,明明她也同意了。
可是心裡好痛,後悔襲卷而來。
花月彆過臉,吸了吸鼻子:“薄宴哥哥那麼厲害,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反正,她一直狗不過他。
薄宴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他說錯話了。
他無論如何,都不該把那句話說出口。
花月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跑開。
-
不過兩天的時間,李清緒幾個人就看出來,花月和薄宴在冷戰。
她不再來高三一班上晚自習,也不再跟他們一起吃飯。
每天卡點來學校,放學卡點走。
偶爾在校園裡碰到了,看也不看一眼,掉頭就走。
“到底怎麼了?”李清緒撓著腦袋,看著坐在那裡,冷成冰塊人的薄宴。
韓光從外麵跑進來,哆哆嗦嗦地叫著冷:“操,凍死老子了。”
李清緒看著他:“不是叫你去喊小學妹了?”
薄宴聞言抬頭,看著韓光。
“不來。”韓光一屁股坐下,把手裡的奶茶也放桌上,“連奶茶都不要了。”
“這是真打算跟咱們斷絕來往啊。”蘇明遠喃喃說。
“你到底是怎麼惹到她了?”韓光一拍桌子。
薄宴抿緊了唇,視線移到書上。
“行了,彆看了,書都拿反了沒發現嗎?”李清緒無語的把書合上。
“小學妹那麼好的脾氣,你一定是做了很大的錯事,才把她惹成這樣。”蘇明遠歪著頭看他。
薄宴冷冷地看著他:“滾。”
蘇明遠一拍桌子:“行,哥幾個,讓他自己坐這裡懺悔吧,咱們去找小學妹玩。”
反正,花月隻是不理薄宴,又不是不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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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正低頭做題,李清雅清了清嗓子:“花月,休息一下。”
“我不累。”花月頭也沒抬,低聲說。
“我累了。”
“你累你休息啊。”花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李清雅下巴點點門外:“那幾個貨又來騷擾你了。”
花月聽到她的用詞,忍不住噘嘴:“得虧你哥打不過你。”
不然李清雅得天天挨揍。
韓光蹭一下跑進來,趴到花月桌前:“學妹,出去玩啊。”
“不去。”花月嘟了嘟嘴,“那麼冷。”
“彆啊,是你哥得罪你,又不是學長們得罪你。”李清緒和蘇明遠都跟著進來。
花月無語:“你們仨不能自己玩嗎?”
三個高三的大男生,非得來找她這個高一的小女生玩?
教室裡其他的同學一直往這邊看。
韓光哆嗦了一下:“我主要是不能跟你哥在一起了,本來天兒就冷,坐他前麵,快被凍死了。”
“彆提他。”花月氣哼哼地說。
李清緒幾個人互看一眼。
這連提都不能提了?
李清緒咳了下:“學妹,老實說,你是不是發現他外麵有人了?”
不然能氣成這樣?
“......”
李清雅忍無可忍:“他外麵的人是你吧?你個男小三兒!”
花月忍不住笑出來。
“唉,學妹,晚上來我家吃飯啊。”韓光說。
“不去。”
“......”
“我真懷疑你哥是不是外麵有人了,而且不隻一個。”李清緒喃喃感歎。
李清雅冷冷地說:“對,三個。”
對麵的三個大男生都黑了臉。
“你們快回去,要上課了。”花月開始趕人。
“那,那中午一起吃飯啊。”韓光說。
花月沒說話。
她答應了宋子路,要請假去看他籃球比賽的。
但她不想告訴他們。
看著他們三人離開,李清雅淡淡說:“下午真不上課啊?”
花月噘了噘嘴:“我答應了宋子路的。”
雖然暴露的那麼快。
但宋子路對她那麼好,她不能再失約。
-
李清緒幾個人回到教室,三個人都沒說話,安靜地坐下來。
隔了幾分鐘,薄宴淡淡問:“都說什麼了?”
李清緒咳了下,暗暗地想,你也有今天。
韓光藏不住話,笑嗬嗬地湊過來:“小學妹對我笑了。”
薄宴抿了抿唇:“還有呢?”
“還有啊,我們跟她說什麼都行。”蘇明遠陰陽怪氣地說,“就是不能提你。”
一提就急。
薄宴冷冷地看著他。
韓光有些得意:“我還約小學妹一起吃午飯呢。”
想想就開心。
“對哦,正好一桌四個人。”李清緒算了算,看了薄宴一眼,“反正你這兩天胃口不好,不去的啊。”
薄宴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拍出兩百塊錢:“讓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