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看著他彎起來的唇角,還有誘人的薄唇,視線落到他喉結旁邊的芝麻痣上。
薔薇色的夕陽灑在少年臉側,他好像很緊張,雙睫直顫。
花月踮起腳尖,抬起下巴,吻在了那顆芝麻痣上。
脖子喉結處,傳來溫熱。
薄宴顫抖一下,下意識地咽了咽喉嚨。
他睜開眼,聲音沙啞無比:“花月。”
“薄宴哥哥,你已經打上花月的標誌了。”花月輕聲說。
所以,彆再說讓她離遠一點那種話了。
沒用。
薄宴雙眸暗沉下去,大掌扣住她的脖頸,用力把她抵在臘梅樹上,歪著頭吻在她唇上。
梅樹晃動,掉落幾顆黃色的梅花,冷香撲鼻。
薄宴喘息著離開兩分,低聲說:“花月乖,張嘴。”
花月懵懵地看著他:“我喝奶茶......”
話沒說完,少年抓住空隙,重新覆了上去。
直到她忘記奶茶這回事兒,慢慢閉上眼睛,承受著他的一切。
梅樹被風吹動。
花月鼻子嘴巴,都是少年的味道。
直到他流戀不舍地鬆開她。
薄宴溫柔地摩挲著她羞紅滾燙的臉頰:“喜歡你。”
花月慢慢彎起唇角,杏眸裡都是笑意。
他是真的喜歡她。
-
兩人牽手走在路上。
花月頓了會,剛剛好像忽略了什麼。
她突然停下。
“怎麼了?”薄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持續了兩天的冰冷散得一乾二淨。
花月眯著眼打量他的臉:“你跟人打架了?”
薄宴頓了一下,伸手摸了下臉頰,小聲嘀咕:“早知道就不來這一招兒了。”
白挨了一頓打。
“你跟誰打架了?”花月突然想起江優的事情,開始緊張,“你沒去找江優吧?”
“沒有沒有,你彆緊張。”薄宴連忙開口。
他輕咳了下,有些彆扭:“那個,被韓光學長揍的。”
“他為什麼揍你?”
薄宴咬了下牙:“他生哥哥氣來著。”
“他生你什麼氣?”
薄宴被哽住,一時間也想不到好的理由。
“他居然能打得過你?”花月不可思議地問。
“......”
“薄宴哥哥!”花月越來越急。
薄宴抿了下唇,慢條斯理地說:“那個,他對哥哥愛而不得,求愛不成,因愛生恨......”
花月眯著眼,看他在那裡胡扯。
薄宴低聲笑出來:“真的,他見咱們吵架,想趁虛而入,哥哥心裡隻有我們花月一個人,所以寧死不從,就被他打了。”
花月嘴角直抽抽。
真他媽能胡扯。
她不想搭理他,轉身往前走。
薄宴低笑個不停,雙手揣兜裡,懶洋洋地開口:“花月,你都沒發現一件事嗎?”
“什麼?”
薄宴唇角勾勒出淺淺的弧度,漆黑的雙眸被晚霞染紅。
他慢吞吞地說:“哥哥的過敏,越來越輕了。”
花月猛然想起這件事,伸手去扯他的衣領。
上麵隻有幾顆小小的紅疙瘩:“真的哎。”
薄宴笑著看她,溫柔地說:“我們花月,就是哥哥的救贖。”
連他的身體,都要被她降服。
花月彆扭地鬆開他的衣領:“怎麼說話越來越直接了?”
怪不好意思的。
薄宴笑,把她的手握在掌中。
兩人安安靜靜地走著。
許久,薄宴才淡淡開口:“花月,以後不許再擋在薄心田前麵。”
“......”
怎麼還沒忘記這件事。
薄宴低頭看她:“那是她該得到的教訓。”
花月撇了撇嘴。
薄心田該得到的教訓多了,以前也沒見他管過。
現在到管起來了。
薄宴眯著眼看她,提高聲音:“聽到沒?”
“聽到了!”花月氣哼哼地回。
薄宴嗤了聲:“你小姑子說你脾氣越來越大了,都是我給慣出來的。”
“......”
薄心田脾氣不是更差?
也都是他給慣出來的。
還好意思說。
薄宴又開始笑,隻是笑著笑著,慢慢斂了下去。
神色變得認真。
他扣住花月的肩,彎腰平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花月,不要再擋在薄心田前麵。”
“知道了。”花月噘了下嘴。
剛剛都說過了,還說。
薄宴說:“我知道,花月是怕我出事,隻是,薄心田是我的責任——”
花月茫然地看著他:“你想說什麼啊?”
薄宴驀然笑了,笑容明媚燦爛,像三月的桃花一樣,豔麗動人。
他唇邊勾著笑意,眼神卻認真無比:“我們花月,是哥哥的命。”
所以,不要擋在薄心田前麵。
生活賦予他這份責任,他願意扛下來。
不管多苦多累,他願意托舉著薄心田長大。
但是眼前的小姑娘,卻是他生活下去的勇氣。
是他十幾年苦難生活中,唯一的一點甜。
一點希望。
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