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光跳過來:“學妹,來陪學長玩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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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間包間裡。
小盧覷了眼薄宴的臉色:“就是他們幾個。”
薄宴慢吞吞地上前,看著沙發裡東倒西歪的幾個,然後彎腰拿起桌子上的東西,聞了聞,嘖了聲。
沙發裡還清醒的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哥,都是第一次......”
薄宴把東西扔到桌子上,走到窗前,慢條斯理的把窗簾拉上:“我這裡的規矩,你們不懂啊?”
“其它酒吧都有,哥......”那人還想講。
薄宴捏著搖控器,把所有燈光和電視都關掉,似笑非笑:“不好意思啊,我做的可是正經生意。”
“宴哥,怎麼處理?”小盧上前。
薄宴看著黑下來的房間,冷淡地走到門口,頭也未回:“打一頓扔警局。”
房間被關上。
隔音很好,從外麵一點聲音都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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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來到包間門口,看著一臉笑容的青檸,淡淡道:“很閒?”
青檸哼了聲:“老板,這個月我要求加工資。”
“怎麼?”薄宴挑了下眉,“你家婉婉很難養?”
青檸冷笑了下:“我可不像有些人,把自己姑娘弄丟了,還得靠我來留住她。”
薄宴頓了下:“花月來了?”
“加工資。”
薄宴掏出錢包扔過去:“自己拿。”
說罷推開包間的門走了進去。
花月正跟韓光學習玩骰子,感覺好難,頭發都被撓亂了。
“學長,我零花錢都被你贏完了。”
小姑娘軟軟的聲音傳過來。
薄宴心頭一軟,直接走過去,半蹲在那裡,抽過她手裡的骰盅:“輸了多少?”
花月還沉浸在輸錢的心情上,委屈巴巴地說:“五百。”
她一整個月的零花錢。
心痛。
薄宴心軟成一灘水,捏捏她的臉:“哥哥幫你贏回來。”
“唉,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韓光拍了下桌子。
李清緒和蘇明遠嘖了聲:“許你欺負什麼都不懂的妹妹,不許人家哥哥報仇啊?”
韓光想罵娘。
“玩不玩了?”薄宴睨了他一眼,淡淡問。
韓光心情不太好,往沙發裡一靠:“不玩了,沒心情。”
幾個人互看一眼,這是怎麼了?
花月扯了扯他衣角:“學長,又跟女朋友吵架了?”
韓光交了個女朋友,兩人總是吵架。
韓光說:“催著結婚呢,我這才剛開始找工作,又是聘禮又是房子的。”
花月也沒接觸過這種事,坐那裡,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氣氛突然僵硬起來。
花月有些同情韓光,他家庭條件一般,那個姑娘要的彩禮,好像挺多的。
而且,荷水的房子,很貴。
薄宴站起來,坐在花月旁邊,淡淡說:“你確定,你們合適?”
幾個人更加沉默。
花月其實憋了很久,她覺得,韓光跟那個女生,一點都不合適。
一直沒敢說。
韓光所有的生活費都用在了那個女生身上,從不見她,心疼過韓光。
花月經常去荷大看望他們,每次都知道用零用錢買東西給他們。
可是韓光的女朋友,從來沒送過東西給他。
有一次花月甚至看到韓光連塊肥皂都買不起,被蘇明遠拎到一邊揍,想讓他分手,又不敢直說。
他們幾個人,都不太敢說。
眼下薄宴既然開口了,她同意。
花月怯生生地看著韓光:“學長,她都不心疼你,我也覺得,你們不太合適。”
韓光挺大的個頭,突然紅了眼:“我就是,不舍得。”
畢竟也四年的感情了。
花月跟著眼圈紅起來,往他身邊湊了湊:“學長,你彆傷心,我幫你介紹女朋友好不好,保證善良又可愛。”
她們師範大學,多的是可愛的姑娘。
李清緒說:“那個,我讚同學妹的想法啊。”
蘇明遠說:“加一。”
“算了,”韓光擺擺手,“找這麼好的姑娘,我還真怕拖累人家。”
薄宴看著身邊的小姑娘,跟著難過的樣子,眉頭蹙起來。
他其實,真的很想抱抱她。
幾個人又沉默了一會,薄宴淡聲說:“我打算,開個廠,你們,要不要加入?”
李清緒來了興趣:“什麼廠?”
薄宴笑了下,寵溺地看了花月一眼:“滑板廠。”
花月怔住,他是怎麼回事,回來後又是滑板店又是滑板廠的?
蘇明遠嘖了聲:“還真是,會慣孩子。”
薄宴唇角微彎。
他們不知道,那一年,答應贏給她的滑板,沒能給到她手裡,是他心裡,多大的遺憾。
薄宴說:“歡迎加入。”
時隔三年,四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又重新相聚。
為了同一個姑娘。
像那年,小姑娘在學校被欺負時,擋在她前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