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不敢相信(2 / 2)

這還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麵對這個話題。

明明大家都知道,卻沒人敢提及,生怕提了,一切就再也回不到原點。

花月眼圈越來越紅:“你少冤枉我。”

薄宴心口痛得縮起來,卻不願就此放過她。

這個小姑娘,現在像個縮進殼裡的小烏龜,這樣繼續下去,把她自己折磨的鬱鬱寡歡。

他艱澀開口:“那為什麼,不能繼續——喜歡哥哥?”

花月眼淚刷一下流下來。

她哽咽著說:“是你先扔下我的。”

是他,先選了薄心田,又將她一個人扔在了荷水。

她是怪他選了薄心田,可是,更恨他把自己扔下。

“你說過,會一直陪著我,看著我長大,會一直留在荷水,不會讓我永遠追著你跑,憑什麼你就可以說話不算話?”

現在又憑什麼來要求她,繼續喜歡他。

“你那麼疼薄心田,就一直陪著她好了,為什麼要回來?”

薄宴心痛如絞,任眼前的小姑娘罵著。

花月泣不成聲,抽抽答答地說:“你以後離我遠點兒,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誰也彆乾涉誰。”

“除了這點,”薄宴聲音啞到破碎,“哥哥什麼都答應你。”

“我不相信你。”花月抹掉眼淚。

“那怎麼才能......”

花月蹭一下站起來,扯住他的胳膊往外推:“你走。”

“花月。”薄宴紅著眼圈兒,也不敢用力,任她把自己推到門外。

門砰的一聲在眼前關上。

花月趴到床上,淚水一滴滴滾進被子裡。

那幾年的噩夢,幾年的心痛,仿佛全部都浮了上來。

以前,她以為上天讓自己回來一趟,是為了發現有人在喜歡她。

她想要改變薄宴的命運。

可是,她不僅什麼都改變不了,還把一顆心,傷的支離破碎。

-

半夜十一點的時候,花國棟扶著醉熏熏的薄宴回來。

男人滿臉通紅,緊閉著雙眼,很難受的樣子。

花國棟喊:“月月,快幫薄宴哥哥泡杯蜂蜜水來。”

花月無精打采地泡了蜂蜜水送進去。

花國棟把水杯湊過去:“薄宴,喝口水。”

“我沒事。”薄宴閉著眼,喃喃說。

花國棟歎了口氣:“都沒吃東西,又喝了這麼多,連點水都不喝,半夜要難受的。”

花月腫著眼睛過去,把水杯接過來,冷冷地說:“喝掉。”

薄宴睜開眼,眼神迷離:“花月。”

他突然哽咽起來:“對不起,都是哥哥不好。”

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流了下來。

花國棟也跟著難受:“爸爸先出去了啊。”

夜色寧靜。

隻有男人的聲音不停響起:“哥哥不是故意想離開你的,哥哥怎麼舍得離開我們花月。”

他就是,前途儘毀。

再不能給這個姑娘一個美好的生活。

連江思磊都盯上了她。

他一個有了汙點,連學都沒得上的人,該拿什麼保護她。

花月擦掉眼淚,把水杯湊他嘴邊:“喝。”

“原諒我好不好?”薄宴睜著通紅的眼睛。

“你喝不喝?”

薄宴撐著床半坐起來,把水杯放到桌上,伸手把花月攬進懷裡:“我真的很想你。”

在晉城的幾百個日夜,思念仿佛刻入骨髓,痛到他一度堅持不下去。

想要不顧一切,回來荷水,回到他的姑娘身邊。

可是現實又哪裡允許他能隨意回來。

男人身上滾燙,呼息粗重。

帶著酒味。

花月推開他,認真地說:“我們就像小時候那樣,你是薄宴哥哥,我是鄰居家的妹妹,好嗎?”

薄宴僵住。

身體開始顫抖:“不好。”

他盯著花月的眼睛:“我愛你。”

花月抿緊了唇,移開眼睛。

夜色很好,已經進入夏天。

天上掛著一輪彎月。

她不敢相信他。

“你好好休息吧。”花月往後退。

她好累。

-

出了門後,花月看著擔心的花國棟,笑了笑:“爸爸,我想去舅媽家住幾天。”

“唉,”花國棟點頭,“去吧。”

這種僵局,還是暫時分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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