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安靜了一瞬,韓光率先笑出來。
他邊笑邊拍桌子:“學妹,你這可不像想讓她多吃點,像想吃了她。”
薄宴嘴角掛著笑,把花月攬過來,低聲哄:“可能是想挑個合適的時間告訴你,彆生氣,嗯?”
“你是怎麼知道的?”花月抬眼看他,聲音壓到最低,生怕被彆人聽見。
薄宴肩膀微顫,笑個不停,他慢吞吞湊到她耳邊:“上次去荷大,哥哥掃一眼就發現了。”
男人氣息溫熱濕軟,撲到花月耳朵上。
花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往外坐了坐,感覺身邊這人太他.媽的可怕了。
她跟李清雅每個星期都見麵,居然都沒發現。
這個人不過見了一次。
韓光打量著他們倆:“說什麼悄悄話呢。”
花月咽了咽喉嚨:“學長,我想跟你坐一起。”
她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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鬨騰著吃完飯,幾個人把飯桌收好,已經晚上九點了。
薄宴看了眼時間,拎著外套:“花月,回家了。”
“我不回,”花月剛洗完手出來,“我要跟清雅睡。”
薄宴眉梢挑了下,走到她麵前:“她今天怕是沒空了。”
什麼意思。
花月不解地看著他。
薄宴笑了笑,推著她的後腦勺往外走:“跟哥哥回家。”
一直到坐上車,花月透過車窗,隱隱看到院外樹林後麵的兩人。
是李清雅和蘇明遠。
她睜大了眼睛,整個人貼在窗戶上:“他們在乾嘛?”
薄宴瞥了她一眼,腳下油門踩到底,淡淡道:“接吻。”
“......”
薄宴好笑地掃了她一眼:“都是大人了,也正常的吧。”
花月不想說話了,拿出手機看微博。
外麵路燈的光影明明暗暗地掃射進來。
車子很快就到了木花巷,薄宴抿了下唇,把車門鎖上,看著花月茫然不解的眼神,低聲說:“花月......”
花月:“你乾嘛把門鎖了?”
光線很暗,薄宴定定地看了她一會,然後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朝自己壓了過來。
唇覆了上去。
花月大吃一驚,用力去推他,然而薄宴稍微用力,單手扣住她的手腕抵在胸膛上。
車內氣氛陡然旖旎曖昧起來。
薄宴微微偏頭,吮著她的唇瓣,直到她的唇色變成粉紅。
“花月......”他抵在花月額上,輕微喘息。
花月怒氣衝衝地打到他身上:“誰讓你親我了誰讓你親我了!!”
他們有關係嗎?
薄宴任她打著,等她打累了,額上出了汗,才伸手輕柔地撫著她的額頭。
他聲音溫柔,在狹小的空間內,帶著繾綣:“我愛你。”
花月根本不想理他:“開門。”
“我愛你。”
“我說開門。”
薄宴捧著她的臉固定住:“花月,我愛你。”
花月吸了吸鼻子:“薄宴哥哥,我們的事,都已經過去了。”
她不願再跟他有任何牽扯。
薄宴手指顫抖:“再給哥哥一次機會,好嗎?”
“薄宴哥哥,薄心田還好嗎?”花月紅著眼睛看他。
薄心田自從去了海大,再未回來過。
薄宴心頭一痛:“花月不相信哥哥?”
不相信他以後會選她,不相信他以後隻要她一個人。
是他的錯。
年少時,在他曾經一次次選了薄心田後,花月從未怪過他。
這一次,終究是被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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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的時候,宋霖在家裡擺了幾桌酒,和木花巷幾位德高望眾的長輩一起,邀請薄宴吃飯,想要好好感謝一下他。
花國棟已經催了幾次,有些無奈。
“爸爸,你們去吧,我不去。”花月低著頭拚拚圖。
花國棟看了眼薄宴,無可奈何地搖頭:“那算了吧。”
“花叔,”薄宴說,“我跟她談談。”
花國棟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下了樓。
房間裡安靜下來。
窗台前的那盆茉莉花還在盛開。
薄宴扯了張椅子坐下,看著桌上亂糟糟的一堆拚圖圖塊。
自從上次車裡不歡而散後,花月就一直沒理過他。
薄宴淡淡道:“花月是想躲哥哥?”
“沒有。”小姑娘頭也不抬。
“那花月是嫌棄哥哥坐過牢了。”薄宴語氣突然傷感起來。
“你少胡說!”花月氣憤地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