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踩著滑板,蹭一下停在李清雅麵前:“清雅你也玩會。”
“不要。”李清雅拒絕。
花月腳尖挑了下板頭,滑板落到她手裡:“聽說咱們那個教練,可凶了。”
她想起來就有點怕。
李清雅哼了下:“有我在,你彆怕。”
花月笑出聲來,有李清雅在,估計害怕的,得是教練。
遠處的門衛跑過來,手裡還拎著兩杯奶茶:“月月,外賣。”
花月愣了愣:“我沒點啊。”
“哦,老板點的。”門衛笑嗬嗬的把奶茶遞給她。
“您有嗎?”花月不太好意思。
“有,都有,其他人的都已經送去了。”
“好,謝謝您。”
花月把奶茶遞了一杯給李清雅,跟著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
兩人一人捧著一杯奶茶,愣愣地看著遠方的天空。
坐了一會,花月輕聲說:“清雅,有一天,我要是不在了......”
李清雅冷冷地掃了她一眼:“閉嘴。”
花月笑了笑,摸了摸手裡溫熱的奶茶。
她歎了口氣:“大夏天的,還要喝熱的。”
她也想喝杯帶冰塊的啊。
李清雅腳尖踢了踢,把奶茶放下:“走,陪你玩一會。”
花月眼睛亮了,抱著滑板站起來。
兩人一人踩著一個,繞著陰涼的地方轉圈。
直到太陽升至頭頂,整片空地被陽光照得明晃晃,兩人收了板子回了樓上。
一進去,三個男人就怪異地攔住花月,把她拉到角落裡。
“你們乾嘛?”花月小聲問。
韓光眯著眼:“你哥怎麼了?”
“什麼?”花月不解。
蘇明遠壓低聲音:“一個上午一直在發火。”
李清緒:“他那套上好的青花瓷茶具都被摔碎了。”
韓光:“而且還神神叨叨的,讓人去找什麼得道高僧、法師什麼什麼的。”
花月怔了怔,隨後說:“他可能,可能改信神了?”
“不是,人家信就信一個,他是道、佛、神全找了。”蘇明遠無語。
“你們怎麼知道的?”李清雅走過來,淡淡問。
三個大男人頓住,做賊一樣,心虛地彆過臉:“偷,偷聽來的。”
“嗬,”李清雅表情很冷,“被發現了都得挨揍。”
花月轉身走到窗邊,從巨大的落地窗看出去,能看到大半個荷水的樣子。
遠處的樓房、街道、醫院、菜市場,組成了荷水這個生機勃勃的城市。
她真的很喜歡這裡。
也喜歡這裡的人。
李清雅走到她身邊,伸手搭在她肩上,什麼都沒說。
花月心頭一酸,歪著腦袋靠在她肩上。
三個大男人都愣住了,不明白那兩個姑娘怎麼突然就這樣了,背影看起來,很憂傷。
“清雅,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花月看著遠處的高樓,輕聲說,“不管我在哪裡。”
李清雅嗯了聲,隻是聲音不似往日冷靜,帶著壓製下去的艱澀。
蘇明遠走過來,眼神疑惑:“怎麼了都?”
花月眨了眨眼,站直,她拍拍李清雅的肩:“晚上我要請你們吃飯!”
“為什麼要請我們吃飯?”韓光問。
花月想了想:“慶祝我考試考了第五名?”
“行!這理由充足。”李清緒應著。
花月笑嘻嘻地往裡走:“我喊薄宴哥哥陪我去買東西。”
薄宴辦公室的門是關著的,花月敲了敲,聽到裡麵的聲音,才轉動把手走了進去。
男人正低頭在文件上寫著什麼,聽到腳步聲抬頭,冰冷的臉瞬間融化。
他蓋上鋼筆的筆帽,走到花月麵前:“敲什麼門啊,直接進,懂嗎?”
花月在外麵玩了一上午,衣服濕了一大半,額上還掛著汗。
薄宴皺了下眉,伸手擦了擦她頭上的汗珠:“進去洗個澡換個衣服,等下一冷一熱再感冒。”
“沒帶衣服換。”花月覺得無所謂。
薄宴帶著她往休息室裡麵的浴室走:“裡麵有,哥哥幫你準備了。”
浴室不大,有個衣櫃,花月打開看了看,上麵掛著的,都是姑娘的衣服,底層的抽屜裡,是內衣。
她頓了兩秒,臉上迅速滾燙起來,想罵人。
內衣全是她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