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洗完澡出來,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工廠到了下班時間,樓下傳來工人們吆喝著去吃飯的聲音。
薄宴正站在窗前,手指不停轉著手機。
男人依如從前少年一般,背脊筆直,裁剪合身的襯衫和西褲襯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姿。
花月想起他初三時,穿著桃源中學藍白校服的樣子。
彼時少年太過清瘦,校服寬大,走路時,甚至能看到肩胛骨的形狀。
花月慢慢走到他身邊,突然想抱抱他。
她抿了下唇,從身後,圈住了他的腰。
薄宴愣了愣,身後小姑娘軟軟的身體貼在他身上,帶著無限依戀。
他眼裡漫開笑意,轉過身把她擁進懷裡:“怎麼了?”
花月聞著他身上的味道,鼻尖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薄宴眼神暗了暗,低聲警告:“老實點啊。”
花月悶在他懷裡笑了,額頭在上麵蹭了蹭。
薄宴閉了閉眼,掐住她的腰,把她抱到辦公桌上坐下。
他微微躬身,偏頭吻在她唇上。
男人氣息灼熱又濃烈,花月慢慢閉上眼,雙手圈住他的脖子,任他吻著自己。
察覺到她的回應,薄宴險些崩潰。
他吻得又急又猛烈,想要把她拆吃入腹。
滾燙的手掌摩挲著她的腰,輕輕捏了捏,動作逐漸往上。
花月回過神來,衣服已經被掀了半截。
她臉上通紅,氣息不穩地攔住他的手。
薄宴一雙眼中帶著霧氣,卷著濃厚的情-欲,聲音啞到破碎:“花月......”
花月眨了下眼睛:“乾嘛?”
薄宴貼到她耳邊,氣息滾燙:“不想哭就彆來撩哥哥,嗯?”
花月輕笑出聲,下巴搭在他肩上:“我餓了,要吃飯。”
薄宴好氣又無奈,小丫頭話題轉的這麼快。
“吃什麼?”
花月想了想:“跟清雅他們一起去食堂吃啊。”
聽說“花想”食堂的飯菜很好吃。
“好。”薄宴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幾個人一起去了食堂。
“花想”規模很大,員工也很多,食堂裡人聲轟鳴。
一群正在吃飯的員工,突然見到他們不苟言笑的老板牽著一個姑娘進了食堂。
幾人找了張空桌坐下。
他們的老板小心翼翼地拿紙擦了擦板凳,又擦了擦桌子,才讓那個姑娘坐下。
不遠處打掃衛生的清潔阿姨看到了,咬著牙想衝上去問一問,這是嫌她打掃的不乾淨?
旁邊的人連忙攔住她:“你就算用消毒水擦一百遍,老板也得自己再擦一遍。”
那是他心坎上的寶貝疙瘩,他隻有親自動手,才能放心。
“你可彆上趕著惹老板,他也就是這姑娘在的時候好說話。”旁邊的人低聲警告著。
花月雙肘撐在桌子上捧著臉:“薄宴哥哥,你彆擦了,我看阿姨都生氣了。”
李清緒幾個彆過臉笑個不停:“你哥這潔癖是越來越嚴重了。”
“也就是阿姨打不過你,不然你要挨上八百遍了。”花月自言自語。
薄宴額角跳了跳,扔掉消毒紙巾:“自己玩會手機,哥哥去後廚。”
看著他轉身去了廚房,蘇明遠歎氣:“你哥是真不嫌累。”
花月無聊地玩著筷子:“他從小就這樣。”
從很小的時候,就承擔起了一切。
薄心田被他帶到這麼大,都不怎麼會做家務。
“這樣可不太好,等我有孩子了,基本的家務還要讓他做的。”李清緒說。
花月點頭:“嗯。”
以後她有孩子了,絕對不會這樣寵著。
她話一出口,幾個人的視線就落到她身上。
“看我.乾嘛,我會做家務。”花月有些得意。
韓光噗嗤笑了:“那還是我們學妹牛。”
“那當然。”花月抬起下巴,眼裡閃著點點星光。
她下巴小巧秀氣,臉頰白嫩,小魚骨辮俏皮又精致,韓光看呆了。
他再次開口:“學妹,你單身嗎?”
“......”
蘇明遠和李清緒一人一根筷子戳到他手背上。
韓光慘烈的嗷了一聲。
李清雅把花月攬懷裡,冷冷罵:“腦殘。”
花月笑到整個人發抖:“學長,我幫你介紹女朋友吧。”
“你失戀才多久?啊!”李清緒拍著桌子罵。
“上次哪條狗說再也不談了?”蘇明遠跟著罵。
韓光很委屈:“我隻是問問學妹單不單身,又怎麼了,這倆字不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