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問問彆人,老逮著小學妹問什麼?”李清緒臉色都黑了。
韓光很生氣,轉頭對著李清雅:“學妹......”
話還沒說完,李清雅手裡的一雙實木筷子直接被她折斷。
“......”
花月也被驚到了,她拿著斷成兩截的筷子,看了又看:“清雅,這是兩根哎!”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一根筷子輕輕被折斷,兩根筷子,牢牢抱成團?
李清緒咳了又咳:“她十歲的時候,就已經能同時折斷兩根了。”
所以,這隻是小菜一疊。
韓光嘴角抽了又抽,同情地看著蘇明遠:“兄弟,祝你幸福。”
“曹尼瑪!”蘇明遠踢了過去。
兩個人原地打了起來。
花月笑到喘不過氣。
李清雅眼角餘光看到她笑到樂不可支的樣子,嘴角也勾起了淺淺的弧度。
她已經許久、許久沒有見過花月笑成這樣了。
差不多,得有三年了。
後廚的人把飯菜都端了上來,薄宴跟著坐下。
花月笑到眼淚跑出來,轉身看他的時候,眼睛還彎成月牙的形狀。
薄宴瞥了她一眼,嘴角跟著彎起來,他雙手搭在膝蓋上,抬了抬下巴:“幫哥哥擦汗。”
後廚雖然裝了冷氣,但夏天隨便在廚房忙活一下,就能出一身汗。
花月抽了紙,笑眯眯地擦到他額上、臉上,又移到他脖子上。
薄宴嘴角帶著笑,眼睛凝在她身上。
旁邊的幾個人咳地咳,拍桌子地拍桌子:“吃不吃了?”
“不用吃了,我已經飽了。”蘇明遠捂著胃。
薄宴把紙扔掉,捏捏花月的臉,寵到不行:“吃飯。”
-
下午兩人去了商場。
商場很大,底層是賣成人服裝的,中間是賣童裝和兒童玩具的,最上麵是超市。
超市又分了三層,冷氣開得很足。
花月彎腰看著冷櫃裡的酸奶:“這個吧,清雅喜歡。”
她拿了幾瓶酸奶放進推車,又慢騰騰往前走。
走到壽司櫃台前,花月偏頭看著薄宴:“薄宴哥哥,你要吃嗎?”
薄宴笑了笑:“好。”
花月拿了幾盒不同的壽司放進來。
她邊往前走邊嘀咕:“你海鮮不過敏吧?”
薄宴扯了扯嘴角:“不過敏。”
然而他年少時,跟薄心田說過,他海鮮過敏。
他視線落在花月身上,心裡的愧疚一層層加重。
那時候,他將所有的關心都給了薄心田。
每一個重要時刻,也都站在了薄心田身邊。
而花月卻與他不同,她會關心身邊的每一個人,但獨獨將那份偏愛,給了自己。
他不過,就是仗著花月喜歡他罷了。
花月見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疑惑地回頭看:“你怎麼不走了?”
薄宴壓住心底濃重的自責,嗯了聲:“來了。”
兩人來到水產品區域,花月好奇地看著水缸裡趴著的澳洲青龍,她抬眼看了下價格:“好貴啊。”
薄宴跟著她彎腰看:“這又是誰喜歡的?”
“明遠學長啊。”花月忍不住感歎蘇明遠這個奢侈的舌頭。
薄宴笑了,他雙手撐在膝蓋上,偏頭看著花月:“韓光學長喜歡什麼?”
“麻小。”花月得意地回。
“清緒學長呢?”
“西湖醋魚。”
“哥哥呢?”
花月愣了愣,薄宴好像從沒有什麼特殊的喜好。
除了過敏的東西,他什麼都會吃,從不見他挑食。
但是一個人,總會有點特殊的喜好吧。
她有些訕訕:“薄宴哥哥,你最喜歡吃什麼啊?”
瞬間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兩人一起吃了很多年的飯,都沒想過去記一記他的喜好。
薄宴笑了聲,偏頭看著她,咬字清晰:“哥哥最喜歡的,是花月。”
“......”
她明明問的是,他最喜歡吃的是什麼。
薄宴嘴角笑意逐漸收回,低眉斂目地看著她,壓著氣息低語:“最喜歡吃的啊——”
他瞳孔變暗,嗓音蠱惑:“-也是我們花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