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值不了一塊錢(2 / 2)

沈青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時不時地呼痛。

“我這不會落疤吧?”他哀嚎著問護士。

護士沒好氣地答:“看你後期怎麼護理。”

她話音一落,外麵進來幾個人。

“你們乾什麼?”護士見為首的男人雖然帥到翻天,但卻來者不善。

龔自如帶著人,把護士請了出去,隨後關上病房的門。

薄宴和蘇武站在床邊。

“你,你想乾嘛?”沈青往後麵縮了縮。

薄宴慢慢俯身,手指輕輕戳了戳他臉上的紗布,似笑非笑道:“還挺愛惜你這張臉。”

“那,那當然,”沈青梗著脖子,“你妹妹不就看上過這張臉?”

薄宴笑了,黑眸寒如冰:“這件事,你想怎麼做啊?”

“我要讓那倆姑娘坐牢!”沈青惡狠狠道。

蘇武哈了一聲:“我可滾你媽.的吧,你以為你是誰?”

沈青:“我不是誰,不也照樣把他送進去了?”

薄宴毫不在意,他扯了張椅子坐下:“說吧,是拿著賠償走人,還是咱們好好談談?”

“宴哥兒!”蘇武不滿意。

沈青咽了咽口水:“多,多少?”

薄宴嘖了下,十分看不起他:“你啊,值不了一塊錢。”

他從口袋裡掏出個硬幣,彈到沈青臉上:“拿著走人,懂?”

“你休想!”沈青怒了,表情大了,臉上傷口開始疼。

蘇武破口大罵:“操你.媽的,老子忍你幾年了,非得自己送老子麵前,信不信你出不了醫院的大門?”

薄宴低眸,雙睫遮住眼中所有的情緒。

他從煙盒裡磕了支煙出來,閒閒地咬在唇邊,手上金屬打火機,啪嗒啪嗒地響。

病房光線漸暗,男人隱在光弱處,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卻讓沈青,感覺到了恐懼。

“我,我隻是回來看看,本來打算明天就走的。”沈青結結巴巴道。

薄宴掀了掀眼皮,打火機啪嗒一聲,把嘴上的煙點燃。

他咬著煙,含糊著聲音:“看誰啊,你那兩個女朋友,還是你那個六十多歲的老母親?”

“你,你想乾什麼?”沈青渾身發抖。

薄宴吸了口煙,兩頰凹陷,隨後他俯身,眯著眼,把煙霧吐在沈青臉上。

隔著白色的煙霧,沈青看不清他的表情。

隻聽見他含著笑聲道:“你說,把你那兩個女朋友和老母親扔紅燈區,怎麼樣,一定很有意思吧?”

蘇武嘴角直抽,操,真他.媽變態。

沈青臉色慘白,匆忙爬起來,跪在床上,不停磕頭:“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

病房裡沒有人說話,隻有沈青的求饒聲,還有金屬打火機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沈青嗓音開始變啞。

薄宴站了起來,扔掉指間早已掐滅的煙,他轉身看著窗外的荷水:“現在江家自身難保,當年的事情,我也不願再追究。”

沈青臉上紗布被淚水和汗水浸透。

薄宴轉身看他,麵色平靜如水:“離開荷水,終生不許再回,我保你的老母親平安度日。”

說完,他身上卷著風,大步離開。

蘇武看著沈青,呸了一下:“你就慶幸我家宴哥兒心胸寬廣吧,否則就以你和江思磊冤枉他那事,夠你死八百回了。”筆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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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回到家,外麵又下起了大雨。

伴著轟鳴的雷聲。

李清雅坐在床沿,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花月脫鞋上床,靠在床頭,雙膝曲起,她雙臂抱著膝蓋,臉埋了進去。

沒過多久,壓抑的哽咽聲,露了出來。

外麵風大雨疾,窗戶沒關,窗簾被吹地飄起來,雨水打濕靠牆的桌子。

李清雅眼睛紅了,輕輕把她攬進懷裡:“這不怪你。”

“他怎麼能這樣啊,”花月啜泣著開口,“我都要,都要心疼死了。”

原本,他可以順利的被保送,上最好的大學,實現自己的理想。

像所有正常成長起來的少年一樣,

他是那樣優秀。

她的心,都要痛死了。

心疼那個少年的命運,心疼他的人生。

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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