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有淡淡的茉莉花香。
花月接過銀色的機械表,薄宴右手拿著包子,左手伸到她麵前。
“怎麼扣的啊?”花月低頭研究手表上的卡扣。
薄宴繼續慢吞吞地咬著包子,他眼皮耷拉下來,懶洋洋地看著正努力想把手表扣起來的小姑娘。
她今天沒紮頭發,長發隨著動作散落,時不時地掃著他的手臂,有點癢。
細/嫩溫熱的指尖捏在他手腕的皮膚上。
包子突然吃不下去了。
花月終於把手表扣上了,她笑眯眯抬頭:“好了,走吧。”
“嗯。”薄宴回了神,三兩口把包子吃掉,“幫哥哥拿下錢包,哥哥去漱口。”
“好。”
錢包就放在電視櫃上,黑色的真皮錢包,上麵還有朵金色的小花。
薄宴從洗手間走出來,徑直走到玄關處換鞋:“走吧。”
“好。”花月跟著過去。
“坐下。”薄宴掃了她一眼,指了指旁邊的鞋凳。
花月下意識地坐下:“乾嘛?”
薄宴半蹲下來,他笑了下:“穿鞋。”
他邊說邊拿過旁邊的鞋子,仔細又溫柔地穿在她腳上。
花月臉上蹭一下紅起來:“我自己能穿。”
薄宴把另一隻鞋子拿過來,單手握著她的腳,另一隻手拿著鞋子:“你不也在幫哥哥拿著錢包?互相幫忙,應該的。”
“......”
這還是花月自有記憶起,第一次讓人幫她穿鞋。
莫名的,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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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出電梯,外麵秋風吹過,冷氣襲來。
地麵上濕漉漉的,帶著雨水和泥土的氣息。
“冷嗎?”薄宴走到她身側,淡淡問。
花月搖頭:“不冷。”
一路上遇到許多老鄰居,笑嗬嗬地打著招呼。
見到他們兩人一起,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小區五百米處就有個中型的超市,花月推了車子過來:“買什麼啊?”
“做飯的東西。”薄宴把推車接過來,“跟好哥哥,彆走丟了。”
花月奇怪地看他:“你要做飯啊?”
薄宴帶著她往前走:“是啊,哥哥手藝不錯的,花月想吃什麼,哥哥做給你吃。”
他停下腳步,伸手拿起一個鍋:“中午留家裡吃飯,幫哥哥開個鍋,嗯?”
花月想想今天也沒什麼事,花國棟去了朋友家,宋芊帶著李果兒回去了,她原本想去宋子路家蹭飯的。
她點頭:“好,謝謝薄宴哥哥。”
薄宴彎了彎唇,垂下的雙睫掩蓋住他眼裡的歡喜。
選好鍋,又要買碗筷,兩人站在一排精美的碗碟旁邊,薄宴問:“喜歡哪個碗?”
“這個。”花月拿了個黃色海綿寶寶圖案的。
薄宴拿了兩個放進車子裡,“勺子呢?”
選完勺子、筷子、湯碗、碟子,花月眯了眯眼,打量著車裡的東西:“薄宴哥哥,你怎麼都隻買兩個啊?”
“嗯?”薄宴疑惑地看她,“不夠嗎?”
花月抬眼看他:“薄心田回來怎麼辦?”
“她不跟哥哥住一起。”薄宴淡淡道。
“家裡來客人怎麼辦?”花月依然困惑。
薄宴頓了頓,唇角似有若無地笑:“來客人啊,家裡有多餘的。”
“......”有了為什麼還要買?
薄宴垂眼看她,嘴角上揚,冷不丁來了句:“薄心田也是客人。”
“......”花月有些莫名其妙,她抓了抓頭發,“還要買什麼?”
薄宴笑了笑,帶著她往前走,超市裡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走了一段,薄宴停下腳步,伸手牽過她的手腕:“抓著哥哥衣服,小心被彆人撞到。”
花月的臉有點紅:“不會的。”
她又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