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偏頭看她:“那花月幫哥哥看路,省的哥哥被彆人撞到。”
“......”
最終,花月的手還是扯住了他的衣角。
前麵就是花花綠綠的零食區,薄宴停在那裡,左右打量著:“哥哥都沒吃過,哪個好吃啊?”
花月走過去,選了一些自己平時吃過的:“這些吧,都挺好吃的。”
“行,”薄宴笑了笑,“多選點。”
花月繞著貨架轉了兩圈,又多拿了幾包,她看著購物車裡的零食:“薄宴哥哥,你少吃點零食,還是要多吃飯的。”
薄宴點頭:“好,哥哥聽我們花月的。”
兩人在超市裡待了一個多小時,購物車已經裝不下了。
結帳時,薄宴掏出錢包,他看了眼正把東西往購物袋裡裝的花月:“放那裡,哥哥來裝。”
“沒事。”花月低頭忙著,手上動作不停。
薄宴眼睛彎起來,他走到花月麵前,從錢包裡掏出卡遞給收銀:“累不累?”
逛半天了,沒停過。
花月抬頭看了他一眼,視線無意間瞟到他錢包的內層,一秒鐘的時間,薄宴收回卡,把錢包合上。
她剛剛,好像看到薄宴的錢包裡,有張照片。
“怎麼了?”薄宴偏頭看了她一眼,把剩下的東西裝完。
花月抿了下唇,搖搖頭。
後麵還有人在排隊,薄宴兩手提滿了東西,他看著收銀台上剩下的那盒酸奶:“花月,把酸奶喝了。”
花月把酸奶拿起來,兩人往外麵走,她看著他手裡的東西:“我幫你拿一點吧。”
“不用,”薄宴笑著看她,“喝啊,這樣不就減輕點重量?”
花月嘴角抽了抽,這能有什麼重量?
薄宴低笑出聲,似乎格外開心,笑了一會,他一本正經道:“不喝就放進袋子裡,重死哥哥好了。”
花月有點哭笑不得,她插上吸管,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兩人回到家時,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太陽鑽出厚厚的雲層,天空瞬間明亮。
薄宴把東西拎到廚房,他瞥了眼跟進來的小姑娘:“去玩你的拚圖,哥哥做好了喊你。”
“要我幫忙嗎?”花月手指戳了戳袋子。
“不用,你在這裡礙事。”薄宴低頭笑。
花月瞅著他的笑臉,撇了下嘴:“那你需要再喊我。”
“行。”
客廳采光很好,陽光剛好灑落在那堆拚圖上,花月盤腿坐下。
薄宴今天,好像一直在笑。
還真是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花月搓了搓手指,又想起他錢包裡的那張照片,垂了垂眼睛。
拚圖已經拚了一半了,今天趕一趕,應該就可以完成了。
廚房裡有水流聲,切菜和炒菜的聲音,客廳裡散著她喜歡的茉莉香。
花月低頭認真地拚拚圖。
廚房裡的動靜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了,薄宴把飯菜端到桌子上,也沒有立刻喊她來吃飯。
他放輕了腳步,慢慢走過來坐到她身邊,溫和的日光灑在她淺黃的針織衫上,小姑娘長大了,不是當初奶乎乎的樣子。
薄宴看著她細弱的手指,視線上移,落到脖頸那塊皮膚上。
這些年,她瘦了許多,鎖骨都凸出來了,脖子上還戴了條細細的玫瑰金項鏈,快要與細膩的皮膚融為一體了。
似乎是因為坐累了,她身體微微前傾,項鏈離開鎖骨,懸在半空,衣領也跟著懸空,露出內衣的邊緣。
薄宴連忙轉過頭,不敢再看,喉嚨乾澀,身體某個部位發硬。
他閉了閉眼:“花月,吃飯了。”
花月沒抬頭,隻是嗯了聲:“薄宴哥哥,你幫我找下C13。”
這一塊她找了好幾遍也沒找到。
薄宴咽了咽喉嚨:“先吃飯,該休息了。”
“找到這塊就去吃。”花月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沒注意到男人的神情。
薄宴抿了下唇:“花月......”
“啊?”花月低頭在盒子裡扒拉著。
客廳裡很安靜,隻有微弱的拚圖塊碰撞的聲音。
薄宴咳了下,耳尖紅了一截,他彆過臉,看著牆壁上的花紋:“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