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很煩這個男人每次從彆的女人那裡回來,把她當成餐後點心戲弄。
她身子往外拱,偏過頭,不讓他親。
他是不親了,掌心卻放在她臀部,她拱出去,他就給她撈回來。
顧晚兩條黛眉蹙得緊緊的,這裡沒地方洗澡,她也沒卸妝,妝脫了些,眉心有淺淺的粉底痕跡。
“你是批發了偉哥嗎?這麼愛興風作浪。”
傅驍霆一向都有對各種言語攻擊都充耳不聞的本事:“可能是,麻煩你解決一下。”
他像是攤餅一樣把她翻過來了。
顧晚趴在床上,揪著床單,惱得咬著牙。
她聽到身後傳來啪嗒的聲音,想翻過來,但傅驍霆鐵鉗般的手把她兩隻手薅一起。
她兩隻手被強大的力量給固定在身後,冰涼柔軟的皮質接觸到她手腕上的肌膚,緊接著是堅硬的金屬質感,伴隨著輕微的搭扣聲。
傅驍霆拿皮帶綁住了她的手。
“死變態,你放開我!”
傅驍霆接納了她的稱謂:“我是變態,可以做點變態的事坐實一下。”
那從容淡然的語氣,穩得顧晚氣結。
誰能罵得過一個一點臉都不要的人,他不罵人,她都輸了。
顧晚氣得要命,不說了。
這就是個混蛋,跟混蛋有什麼好說的。
混蛋又把她攤過來,他皮帶綁得不緊,但鉻得她手疼。
傅驍霆雙臂撐在床上,伏跪在她上方,像頭審視獵物的野狼:“晚晚,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顧晚心頭冒出疑惑,他什麼意思?
她死瞪著他,不張嘴。
傅驍霆也不開口了,盯著她那雙大大的眼睛看,好像能穿透她的眼,能看到了她的心裡似的。
空氣安靜得落針可聞,連帶氧氣都稀薄了。
顧晚覺得悶,深吸了一口氣。
點綴在晚禮服胸部的亮片跟著起伏,像陽光下的海浪,被傅驍霆的餘光捕捉。
她是誘人的,什麼樣都會誘惑著他。
他喉嚨發緊,嗓音悶沉:“我不想再從你嘴裡聽到周溫瑾三個字。”
沒頭沒尾的,原來是秋後算賬來了。
顧晚很難想象周溫瑾到底對他做了什麼,讓他這麼耿耿於懷。
她舔了舔唇,嘖了聲,服軟卻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你把皮帶給我鬆開,我手腕子疼。”
傅驍霆聽她說話並不專心,看著她露出的粉色舌尖,黑眸幽暗無比。
他撥動她又薄又軟的肩頭,讓她側過身。
顧晚以為他要給她解皮帶,哪裡知道他把她從床上摳了起來。
她騰了空,一股失重感,身體的肌肉收緊了些,眉頭再次皺起:“你又要乾什麼。”
這男人沒完了。
“你要是不想洗澡,也可以。”
聞言,顧晚準備罵人的話收了回來。
她主要是想洗臉,一臉的化妝品要是隔了夜,明天估計得冒痘。
她變了啞巴。
浴室裡,顧晚的胸貼和蕾絲打底褲被扔在了一起。
花灑的水流順著她的長發流到了身上,她的小臉上也有很多水珠,像連線的珍珠一樣,嘩啦啦的砸得她睜不開眼。
可她沒辦法擦掉,她手上的皮帶根本就沒解開。
身上那條價值十幾萬的晚禮裙報廢了,是順著開叉口被撕開的。
她沒想到昂貴的布料這麼脆弱,傅驍霆好像都沒花多少力氣,隻聽得嘶的一聲響,就輕飄飄的從她身上滑落了。
現在在她腳下踩著,晚禮服胸口的亮片有點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