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山裡是頭目操控的世界,柳權參觀過,在一處又一處隱蔽的角落裡,穿過黑漆漆的走廊就彆有洞天。
一邊是破敗,一邊是輝煌,它們是那麼不同,卻又渾然一體。
沒有信息能從那座山裡飛出去,即使是遺言。
而他被帶到一間破舊的房子裡做著不正常的手術。
逃出來後,他去報警,去再也找不到去那座山的路。
柳權故作鎮定:“我的良心一直在我身上,從未失去過。傅先生,你有良心嗎?也許在暗處的世界確實有你想要的骨髓,但你知道你要的骨髓是怎麼得來的嗎?”
傅驍霆沉默不語。
柳權接著說:“說不定在一個籠子裡麵關著那麼一個人,一直在被人抽取著骨髓,像是那些養著的血奴。”
傅驍霆關上了車窗,冷血的笑:“柳醫生,隨便同情彆人隻會害了自己。”
他又閉目養神:“隻要利益夠大,人什麼事都乾得出來,我也是人,你也是人。”
柳權談不下去了,對司機喊道:“停車,我要下車。”
司機看傅驍霆臉色。
傅驍霆眼皮都未睜開,像是長了通天眼:“讓他下車。”
柳權摔門而去。
司機問傅驍霆:“柳醫生現在下車會不會遇到危險?”
“會。可能會死。”傅驍霆淡淡的說。
柳權在某方麵和他的晚晚有點像,有自己認定的死理,那是彆人無法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