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強製,柳權覺得傅驍霆過於自信:“權利是我自己的。你以為你能像上次給你兒子看病那樣,用些小伎倆就能逼我就範?”
傅驍霆開了點窗,看向夜色深處。
那裡有點火光,忽明忽滅。
可能是在抽煙,或者……抽戈爾院長那樣的雪茄。
他指了指明滅的方向:“柳醫生,有人在清理聖慈醫院,下一個可能就輪到你了。”
傅驍霆並不是亂指,而是那根煙或者雪茄的主人是於翁行,應該說是像於翁行的人。
他等到了。
在聖慈醫院出現第一樁凶殺案的時候,他就在等,等人來殺柳權。
柳權以為他的秘密藏得很深,但卻是站在了他自己的最高處。
就像是一直野兔將自己藏在灌木叢最隱秘的角落,它以為自己實在太安全了。
可盤旋在空中的老鷹卻從灌木叢的間隙中看到了他。
終究是高度決定視野。
人和人本就不平等。
柳權正順著傅驍霆指著的方向眯著眼睛看,什麼都沒有,除了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看不到儘頭的黑暗。
傅驍霆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讓我去巴納裡,到底是讓我求洗滌罪孽的信物,還是你曾經失去的良心呢?“
柳權心海在傅驍霆從容的言語中,激蕩著滔天巨浪。
失去的良心?
不可能,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去的是金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