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驍霆沒有信任任何人習慣,不論對方是什麼身份。
林羽臣是一個好警察,對他而言,不過是個不熟悉的人。
如今他來問他這件事,是在懷疑他,利用紅林除掉他的競爭對手。
但傅涉南,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終究不過是個並沒有太大作用的犧牲品而已。
傅驍霆隻道:“是誰做的,該是你們警察要去查的事。”
林羽臣端坐著,眼角微微動了動。
很快他冷笑著起身:“傅先生,是不是顧家的合同其實在你手裡?你想挑起一件什麼事?”
傅驍霆斟酌著林羽臣的話,他神色淡漠:“我想做什麼與林警官無關,也不會乾涉林警官去做什麼。”
他叫來李洋送客。
林羽臣卻沒強留,再去問什麼。
在他轉身時,傅驍霆又叫住了他:“我在紅林見到了於翁行,於翁行不是一個人。”
“謝謝。”
林羽臣離開了彆墅,在門口又碰到那個叫塔拉的女人。
塔拉向他問好:“先生,你是來找晚晚的嗎?”
林羽臣跟她並不熟,也沒有跟人閒聊的習慣,他向來孤僻。
他隻是看了塔拉一眼,繼續往前走。
塔拉覺得林羽臣沒禮貌,哼了聲:“真是小氣鬼。還以為上次在書房,你已經不計較在咖啡店的事了,沒想到還記仇。”
她說完,準備進彆墅。
與林羽臣擦肩而過的時候,又停住了腳步,她側過身:“傅先生的事,你有沒有跟晚晚說?”
林羽臣也停下來了。
之所以他知道傅驍霆掌控了聖慈醫院,是因為塔拉的話,她說傅驍霆在做壞事。
他偏過頭打量著塔拉:“你是來跟顧晚說傅先生的事?”
塔拉搖搖頭:“沒什麼好說的,他們要回國了,而且傅先生在幫死去的柳權醫生蓋藥廠,這是大善事,傅先生應該不是壞人。”
林羽臣繼續問:“他既然要回國,藥廠是誰打理?”
“普瑞克和我哥,還有傅先生的弟弟。”
聽完塔拉的話,林羽臣不再問了,快步離開了彆墅。
塔拉更加覺得林羽臣沒禮貌,好像把她當成字典一樣,翻完就扔在一旁。
她又哼了聲,進了彆墅。
彆墅裡,顧晚已經幫傅驍霆收拾好行李了,他說隻去一兩天,所以準備的東西不多。
衣帽間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情不自禁笑起來,悄悄走到門口,躲在一旁。
男人高大的身影越來越近,她看到了一隻皮鞋跨進來了,立馬跳到他麵前,想嚇他。
但卻被他預見了似的。
他隨手一撈,她被他壓在懷裡,下一秒,又被他抵在牆上。
傅驍霆的手背輕輕敲打了下她的額間,帶著寵溺:“你不是說人嚇人嚇死人?”
他根本就沒有被嚇到的樣子,顧晚覺得無聊,捉住他敲她腦門的手,從他懷裡鑽出去,拉著他往行李的方向走。
顧晚嘟囔:“沒情調,你應該假裝被嚇到,然後我就可以抱抱你。”
傅驍霆沒動了,被他拉著的手,用了用力,她又跌入他懷裡。
“那剛才我抱你,你為什麼要鑽出去?”
顧晚被他抱著,笑起來:“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傅驍霆疑惑。
顧晚覺得跟他說不明白:“我是有劇情的,不是簡單的抱抱而已。”
她又鑽出他懷裡,想拖著他往前走,卻拖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