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枝枝愣住,睜大眼睛看著麵前放大的臉,她的小手撐在男人胸膛去推他,然而那點小力氣直接可以忽略不計。
男人的舌頭在她柔軟的口腔裡不斷攪動,像一個闖入彆人領地的野獸,寸寸留下自己的氣息。
與此同時,一直站在一旁的分身封珩,此刻渾身不受控製的顫抖,呼吸變得急促,眼神迷離,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麵具後古銅色的皮膚透出一層薄紅。
他雖然被本體靜止,但並沒有被收回,所以本體能感受到的一切,他都能感受到。
他看見路枝枝被‘他’抱到身上,男人的唇舌還在步步緊逼的侵略她。
通常隻有刻印後的哨兵和向導,才會通過體液互融的方式進行淨化。
而且一般由向導主導,哨兵隻有資格被動承受。
可封珩一向淩駕於規則之上,在學校時《和向導相處的一百個禮儀》這門科目根本不及格。
或者說,他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一方麵因為他的暴走指數已經逼近90%,另一方麵,從把路枝枝從床底下拎起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在拚命忍耐基因中對向導的渴求。
所以這一刻很難說到底是本能還是有意為之,但無論哪個,封珩都不想停下。
路枝枝不乾了,她現在還是幼崽形態,再加上根本沒有接受過係統的學習,不知道體液互融是一種淨化方式,她覺得麵前人就是個純種變態。
柔軟嬌嫩的口腔此時已經被男人用舌頭剮蹭了數遍,撐的她口腔有些酸脹發麻。她推又推不開,氣急之下,她做了一個幼崽本能會做的事——
哭。
她一邊哭一邊用力捶男人的胸,可他的胸膛肌肉飽滿,輪廓很大,小手就算握成拳全力去捶,也隻能感受到他胸肌的彈軟。
封珩在吸收路枝枝的精神力時,突然嘗到了一絲鹹。
他怔怔放開,稍稍後退了一些,兩人的口腔還牽著些銀絲。
隻見那張精致小臉上已經一片淚痕,眼睛紅彤彤的,小嘴也被他欺負的殷紅。
封珩愣了一下,不明白她怎麼哭了,微微皺眉。
但他過去的人生裡從未有過哄女人的經驗,孩子也沒有,女孩子更沒有。
所以他在沉默半晌後,選擇直接忽略,然後直切關鍵地問:“你會鏈接嗎?”
問完他才被自己沙啞到像砂紙磨過一樣的嗓音驚訝到了。
但他沒有調整,因為這樣就可以繼續在路枝枝麵前演戲,讓她繼續誤會他的本體和分身是兩個人,或許可以獲得兩次淨化。
封珩沒有料到,日後他會無比痛恨自己此刻這個耍心眼決定。
路枝枝不想理他,但怕被他的綁匪朋友撕票,帶著些哭腔裝傻問:“什麼是鏈接?”
其實就是通過鏈接進他的精神海,但她才不傻。一口氣把底牌都掀了,後麵玩什麼?
封珩也沒有太意外,這麼小的年紀,能進行中級情感安撫,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天賦型向導了。
經過路枝枝的淨化,他感到自己的能量迅速穩定下來,甚至在本體清醒的情況下驅策分身也遊刃有餘。
封珩不動聲色的將分身恢複,自己則露出虛弱的樣子,對路枝枝說:“謝謝,你救了我一命。這裡危險,你快走吧。”
路枝枝看看白毛變態,又看看一旁的骷髏頭綁匪,這次是真疑惑了。
“你們...不是一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