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帆上身赤裸,顯露出棱角分明的精壯肌肉,恐怖的力道從手臂傳遞至手腕,修長刀身向天橫指,整個人的氣勢為之一變。
似乎是感受到這苗刀的不凡,美人鼠揮鞭將圍攻的眾人蕩開,旋即長鞭卷住一顆大樹,整個人飛身而上,暫時脫離了戰團。
其餘幾名武者也謹慎後退幾步,就連山匪也自覺地讓開一片空間,似乎生怕兩人的戰鬥餘波會波及到自己。
不得不說,武夫雖然簡單粗暴,可帥也是真帥。
雖然說儒生和術士都鄙視武夫,可武夫有一點是他們不得不服氣的。
那就是武夫主比較難殺。
防禦變態,生機旺盛,斷手斷腳依然還是生龍活虎。
兩個旗鼓相當的武夫乾架,打上一天一夜也是有可能的。
按照這種連續航能力,這場肉搏戰下去估計能打上兩個時辰。
陳長帆沒那個耐心再等了。
鼠幫的五鼠隻是出動了三個,就已經完全牽製住了他這邊的所有頂尖戰力,如果剩下那兩鼠再來,隻怕今日難以收場。
他今天的本意隻是想探查一下鼠幫的底細,誰知道被係統坑了一把,又被那該死的貪吃鼠追了上來,不然的話,他好好籌謀一番,將這五鼠逐個擊破並非難事。
可眼下的局麵既然已經如此,他也就有了新的決斷,那就是在對方援兵到來之前,儘量斬殺掉一兩個鼠王。
餘光瞥了眼點金鼠那邊,火球符籙不要錢一般砸向那儒雅青年。
再一看那青年,此時衣衫淩亂,頭發焦黑,甚至還有縷縷白眼繚繞。
那人也不複先前那般淡然,嘴裡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隻見那火球時而憑空炸裂,時而倒飛回去,除了互相傷害以外,不少山匪和小風莊軍士也被波及。
一輪火球消耗完畢,就在季文空以為可以稍作歇息的時候,那點金鼠又是掏出一遝符籙。
“呸!”
季文空指了指自己臉皮,又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那表情就仿佛在說對方不要臉。
“你要臉!你們儒生站著說話不腰疼!”
下一刻,季文空嘴角忽然一咧,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嘴角微微揚起,輕輕地吐出一個字。
“爆!”
轟的一聲,點金鼠手中的符籙同時引燃,他臉色一變,剛要將所有符籙丟掉,符籙忽然猛地炸開,騰起一個足有一人高的大火球,將其籠罩在其中。
點金鼠幾乎是一瞬間就被火焰吞噬。
隻可惜他不是武夫,被火焰燒得吱哇亂叫,得虧了幾個山匪衝過來用腳踩滅了點金鼠手上的火,將其攙扶了起來。
起身之後,點金鼠也不再猶豫,直接從懷裡取出一支煙花引燃,砰的一聲在空中炸響。
“從來都隻有我們鼠幫欺負彆人的份,什麼時候輪到彆人欺負我們了,你們就等死吧,一個個的都彆跑!”
求援煙花!
真實怕什麼來什麼。
鼠幫本就人多勢眾,陳長帆立刻就感覺到了壓力。
他攥緊了手中苗刀,欺身上前。
貪吃鼠也不從哪撿來了一把環首刀,迎著苗刀就劈了過去。
鏗!
環首刀根本不是苗刀的對手,隻一刀下去,環首刀就被劈成兩半,隻剩下一個刀把。
嗤啦一聲!
環首刀一斷,貪吃鼠就條件反射般側身閃避,可還是被苗刀擦過身體,肩頭一大塊血肉被削下,鮮血噴濺一地。
“這小畜生的手裡還是一柄寶刀!”
貪吃鼠都有點懷疑,自己今天出門是不是沒帶黃曆,怎麼碰上這麼個硬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