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兄弟姐妹進入密教,還有些加入較為出名的門派,另有些人留在家中,走身體新生這條路。
“帛書來頭很大,曾經是赫赫有名的典籍之一?”漸漸年長的崔衝玄,知道自己的兄長在練什麼後也想跟著練。
崔父斥責:“帛書很難練,一個人走這條路就行了,你可以選擇其他的秘本。”
為此,漸漸長高的崔衝玄嫉妒了,嚷著憑什麼他不能練?一度對兄長露出敵意。
“我想知道,帛書是最厲害的新生法嗎?”崔衝玄難得的一次頂撞崔父,要問個究竟。
崔父的麵色和緩了許多,道:“誰敢稱最?天下間可不止有一部帛書,還有同樣厲害的傳承,比如《六禦心經》、《如來法》、《通天書》等,你好好練家裡的秘本,打下最為牢固的基礎,將來我或許能為你求取來一卷《六禦心經》,你如果足夠厲害,就是真正拜入那位老人家的門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秦銘開口:“父親,我將來也想看一看六禦心經,和帛書印證,後麵這本書上的新生法太難了,似乎走不通。”
“怎麼,你對自己沒信心了?”崔父看著他,那雙眼睛似乎可以直透人心。
“有!”秦銘有些心浮氣躁,轉身離去,事後他向堂兄要來一些秘本,想看一看其他新生法如何。
主脈的五爺笑眯眯地看著他,道:“究竟選擇何種新生法築下根基,影響可不小,最終的成就相差頗大。若是你去練那些尋常的秘本,踏足新生領域後,再回去改練帛書上的法,效果絕對沒有始終堅持那最初的路更好。”
秦銘聽聞這些話語後,又去問了崔父和崔母,得到的答案差不多,他看完堂兄的觀想法、意氣功後,又都扔了,沒有動搖練成帛書那種新生法的決心。
客棧的房間中很安靜,秦銘像是一個局外人,看著自己的過往,他再次翻篇。
崔家上下對他非常認可,不僅在家中,即便麵對外人時也不吝對他誇讚,所有人都能看出他是嫡係中的核心成員。
在很早時,各方就已經知道,崔衝和很可能是未來主脈一係的掌旗人,在被重點培養。
族中的二爺一次醉酒後,不小心泄露,崔衝和有特殊的稟賦,非常適合踏足方外之地,練成帛書與否並不重要,以後注定會是近仙的人。
崔二爺透露,現在崔衝和還沒有被送走是因為在等一位名動整片夜霧世界的老前輩出關,已有約定,要拜入他的門下。
事後,崔父知道他酒後亂語,臉色難看到極點,二爺知道自己理虧,羞愧不已,罰自己去閉關。
雖然崔二爺是在族中醉酒泄密,但外麵還是有部分人知曉了這些,連帶著秦銘的安全都一度受到威脅,多次都有人想對他不利,但皆被崔家識破。
秦銘在崔家的待遇確實極好,年歲稍大時,其坐騎一步到位,相當不凡,直接就是變異四次的生物。
雖然變異四次已經那頭異類的極限,但是給一個還未新生的人騎坐,頗為奢侈,算得上頂配。
崔家將他保護的很好,雖然曾經有人一而再地窺探,但並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而且,在秦銘年歲不大時,崔父就已經和千星城的王家有過約定,王家的一位嫡女會嫁給崔衝和,兩家將聯姻。
秦銘甚至見過那位少女,極其漂亮,很愛笑。
不過,隨著他年齡漸長,雙方再聚會時,崔父和崔母開始告誡他,要知禮避嫌,不要再近距離接觸。
有次他和王家嫡女在清河城同遊時,崔父還生氣了,事後責備了他。
隨著秦銘長大,崔家雖然依舊對他看重,也在貴客麵前誇讚自家的麒麟兒,但卻很少再讓他去見那些人,怕他被分心,讓他專注於帛書上法。
他十幾歲後,認識了很多人,從各大家族的重要人物,到千年世家的嫡係成員,再到方外之人的弟子等。
不得不說,千年世家底蘊深厚,哪怕是那些古老的道統,強大的門派,甚至是方外之人,都願與之結交。
那幾年一直在傳,方外之地有些大人物將會收徒,會有數人出關,進入世俗界挑選合適的弟子,地點定在了清河城。
傳言非虛,各家都在行動,李清虛、黎清月、王家的嫡女等一批人,先後來到這座巨城,想要成為那些厲害人物的門下。
也就是在此時,秦銘感受到了李清虛的敵意。
最終,一些赫赫有名的世外之人的確現身了,有一小部分人被選走。
一位來頭甚大的老前輩非常看重李清虛,見麵就送給他一根被天光滋養過的紫竹棍。
事後,秦銘很不解,不是說有一位名震夜霧世界的老前輩要帶走他嗎?怎麼選走了李清虛。
“不急,看中你的那位前輩還未出關。”崔父說道。
此後,秦銘曾遭遇多次刺殺,但都平安度過。
誰都沒有想到,漸漸崛起的李家突兀地要和崔家開戰。
也許隻是那時的秦銘沒有覺察,或許崔家內部的長輩早已經知曉,有所準備。
“李家竟有一位老家夥突破了,未來可能會近仙,而我們崔家的老祖宗已經兩百年沒有出現。李家想通過和崔家碰撞,達成一係列目的,展示實力,晉升到真正的千年世家之列,他們需要這樣的一戰。”
“最可怕的是,他們背後有人支撐,他們也可能是被推著前進。”
……
兩大家族將發生碰撞之際,崔家有族人在這樣議論,秦銘聽後頗為家族擔心。
“我們的老祖宗還是沒有出現,眼下情況非常不妙,可能擋不住了,必須得保住根基,先行撤走吧。並且要再次去老祖宗的閉關地尋覓,我相信他還在世上,一定要讓他第一時間回歸。”
在一個深夜,崔家暗中送走了一批重要成員,還有一批人要走另外一條路,後者很可能要對抗李家大批高手的圍堵。
“衝和,你是我的孩子,咱們主脈要有擔當,我還要主持大局,暫時不能走那條路。你弟弟還小,不夠成熟穩重,你代表我,和那些族老走第二條路。”崔父親自開口。
在那個夜晚,崔父神色有些複雜,拍了拍次子的肩頭。
秦銘看著父母,他知道,自己所要走的路無比危險,大概率九死一生,主要是為了吸引李家大批高手的注意。跟在他身邊的人都是崔家那些年歲極大,已經活不了幾年的老家夥。
“父親,母親,弟弟!”秦銘含著淚水點頭,和他們告彆,他登上銅車,在黑夜中回首,隻看到父母遠去的背影。
客棧中,秦銘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