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
被飄帶影響的張開,雙眼泛起了微弱的金光。
山邊節子從來隻是能聽到佛的召喚而已,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奇妙。
但她來不及驚奇,心裡滿是焦急。
“撒手!”
“你撒手!!!”
她瘋狂地掙紮,手腕上的手銬不斷和桌子發出響亮的碰撞聲。
她的擔心有兩點。
首先,她覺得張開是在侮辱自已的佛爺。
二是,怕張開損壞了她和佛爺之間的聯係。
她現在是佛門忠誠的信徒,她已經完全無法接受沒有佛爺的生活了。
然而,她這個神使真是沒啥用。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範林揉著發酸的手指,看著發癲的山邊節子,對身旁的二叔問道:“二叔,你能看見啥嗎?”
“我能看見一個瘋女人。”二叔回得痛快。
“跟沒說一樣。”範林被氣笑了,然後納悶的自語道:“突然瘋了嗎?”
二叔道:“我看一開始就是瘋的,連神的使者這麼扯淡的話都說得出來。”
範林讚同的點了下頭,然後對著手機問道:“道長,還要看嗎?”
對方沒有回應。
範林隻好先等等。
正好也看看,還能有什麼花活兒。
當下的張開,眼裡彆有一番景象。
他在一片林子裡,這裡有奇花異草,怪石參差和小溪流淌,耳邊能聽到呦呦鹿鳴,還有不知道是什麼鳥的叫聲。
整個氛圍是一片祥和。
張開能看到的情況不多,局限性很強。
有種做夢的感覺。
行動起來漂浮不定,沒有身子,沒有腦袋,仿佛隻是一對眼睛帶著耳朵在飄。
忽然。
他看到一片水潭裡有個大葫蘆上下起伏。
靠近一看,是個和尚。
一個大頭和尚,那個和尚的腦袋出奇的大,一個腦袋能頂得上普通人四五個。
好像一個大號的冬瓜。
忽的,那個和尚疑惑著,回頭朝張開這邊望了過來,“徒兒嗎?你竟然有本事到這裡來了?不應該啊。”
當他和張開對視上後,他像是猛虎躍龍池一樣跳了出來,“誰?!”
過程中,和尚隨手一招,岸邊的僧衣便自動披在了他光溜溜的身子上。
這和尚很高大,但瘦骨嶙峋,像竹竿一樣。
好像全身的營養都供給腦子了。
看得人都替他擔心身子撐不住,腦袋會掉下來,
他眨眼間就來到了張開麵前,抬手便抓住了張開的“視覺”。
與此同時,審訊室裡,張開手中握著的那條帶子的光芒更盛了幾分。
隻不過這不是實光。
凡人不能得見。
和尚這麼一抓,便跟張開產生了奇妙的互通。
他也能看到張開那邊的情況了,瞧見張開的模樣後,和尚醜陋的臉上掛滿了驚愕。
抓著張開“視覺”的手立馬鬆開了,“是你?!!”
“你居然還活著!”
張開好奇問道:“你認識我?”
和尚左右徘徊了兩步後,顫抖著再次抓住了張開的‘視覺’,發狠道:“化成灰也不會忘記。”
“如果不是你,我又怎會被困在裡!”
“既然找到這裡來了,便留下來吧!”
然後,他手上發力開始把張開的分身往這裡拉扯,“你現在這點本事居然敢找到這兒來,完全是求死!小僧怎能不成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