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偉拿起黃酒瓶,直接和陸軒的杯子碰了一下:“陸軒,我把這瓶酒乾了。我發誓,我一定要乾出名堂來。不然對不起哥們的信任啊!”
陸軒抓住他的酒瓶,道:“你這瓶下去,可不得醉倒?我可不想背著你回家!”費偉將酒瓶從嘴邊拿開,笑著道:“你相信我的能力,應該也包括我的酒量!”陸軒這才鬆手,他知道費偉的酒量一直不錯。
費偉真的對著黃酒瓶,咕嘟咕嘟都了下去,跟有的人吹一罐啤酒差不多!將酒瓶穩穩地放在了桌子,費偉對店老板說:“老板,再來兩瓶。”老板是看到費偉吹黃酒的,馬上拿了兩瓶黃酒過來,並把小菜給上了,說:“老板,你海量啊!麵條一會兒就上來!”江流省的人,相互之間愛稱“老板”,所以外麵的人經常說,十個江流人中就有一個是老板!
費偉朝麵館老板點點頭說:“謝謝啦!”陸軒看費偉說話清楚,臉上除了微微發紅之外,並沒明顯的酒意,才放心了:“費偉,你的酒量好像比以前更強了!可我喝不了這麼多,就喝一杯了。”費偉道:“你喝多少,那是你自己說了算。用時髦的話來說,從今天起,你是我的投資人啦!”
陸軒擺擺手:“不是我,是我爸爸!”作為公務員,是不能經商辦企業的,這一點陸軒記得很清楚。當然也有許多人,私下裡還這麼在乾。若是在以前,陸軒恐怕也不會顧忌那麼多,直接給費偉投資了。然而,經過被原鎮宣傳委員劉平下套,陸軒如今謹慎多了。自己要幫費偉,但不能因此違反了公務員相關規定,給自己惹上麻煩。
費偉也笑著點頭:“沒錯,是你爸爸投資了我,你爸才是我的投資人!”兩人又碰了一杯,麵條上來,兩人開始吃麵,偶爾喝上一口酒。
直到酒喝光了、麵也吃完了,陸軒仍舊沒有見到卿飛虹,心裡不免有點小小的失落。費偉喝了兩瓶多黃酒,打算開摩托車回家,被陸軒製止了:“費偉,你喝了這麼多酒,不能再開車了。”費偉笑笑說:“我酒量在的,沒什麼大問題,你放心吧。”陸軒說:“既然你要創業,那就要保證身體沒事吧?喝酒開車這種事情,不能乾了!否則,你要是出了事,我爸的投資不也打水漂了?你得對自己、對投資人負責吧?”
費偉想想,雖然頗有酒意,還是說:“哥們,你說得對。不僅要對自己負責,更要對投資人負責!以後我保證,喝了酒,我一定不開車!”陸軒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下:“我們打車!”
費偉住的地方和陸軒不是一個方向,距離火車站比較近,也是租房子。陸軒打算先送他,但是費偉不讓,堅持先把陸軒送到了租房樓下,自己才回去。
費偉看上去是真的沒事,可見酒量是真的可以!陸軒回到家,估摸著費偉應該也到了,就給他打了電話,得知他已經安全到家,才放心。
既然答應了人家,陸軒也是言出必行。第二天一早,陸軒就打車去采荷小區旁邊取摩托車。剛啟動車子,就見路對麵,一個在羽絨服中依然修長窈窕的身影晃過。一看,不正是卿飛虹嗎?
昨天在這裡吃晚飯,陸軒就想到她,但是卻始終沒有見到。這會兒卻在無意間碰上了。卿飛虹卻沒有看到他,不緊不慢地提著早點,向著單身公寓方向走去。她白皙的肌膚,在黑色羽絨服的襯托下,更如白瓷一般光潤。她的步子搖曳之間,精乾中透著假日的慵懶,與往日在鎮上的時候有些不同,但似乎更加有生活味了!
陸軒看得有點呆,腦海裡不由浮現曾經那迷情的夜晚!心裡不由地想,要是能再擁有她一次該多好!
但他又突然記起來,卿飛虹親口對他說過,讓他將那天晚上的事情,統統忘記。她和他除了同事關係,沒有其他特殊的關係。所以,以後恐怕也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了。
陸軒猶豫著要不要開上摩托,追上去問候一聲,想想還是算了。卿飛虹說過,春節假期,她要多陪陪念念,應該是不想讓人打擾。自己何必上前打擾她呢?這麼想著,陸軒就攪動油門,向著與卿飛虹相反的方向駛去。
也許是聽到了摩托車的聲音,也許是特殊的第六感覺,卿飛虹雖然繼續慢慢往前走,卻下意識地轉過頭來,正好看到一個騎在摩托車上的身影,正越駛越遠!這個身影,卿飛虹一下子就認出來了,不就是陸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