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在這裡?是在跟蹤自己?還是在保護自己?還是正好從這裡路過?為什麼不和自己說一聲,不上來和自己打個招呼!這個陸軒!他到底在想什麼?
卿飛虹想,算了,不管他!但突然又拿起了手機,給陸軒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陸軒聽到手機響,不知是誰打來的!就將摩托停在了路邊,掏出電話,一看是卿飛虹,心頭先是一怔,接了起來:“卿書記,早上好啊!”
“裝蒜是吧?”卿飛虹的聲音裡似乎帶著火藥味,“你剛才沒看到我嗎?”陸軒又是一愣,隻好說,“看是看到了。”卿飛虹咄咄逼人地道:“那為什麼不和我打招呼?不管怎麼說,你是鎮上的乾部,在路上看到黨委書記,總要打個招呼吧?這是最起碼的禮貌吧?”“這……”沒想到卿飛虹竟然拿職務來說事,陸軒道,“我主要是擔心打擾你。之前,你不是說,春節期間要好好陪陪念念,我想你應該是要趁著節日好好休息,不希望其他人打擾,所以……”“是不是被人打擾,是我的事。”卿飛虹有點強詞奪理,“但是,見了領導打不打招呼,是你的事。禮貌總還是要的吧?!”
陸軒感覺辯不過她,就說:“是,對不起,卿書記。”卿飛虹道:“那你開回來,補個招呼吧。”陸軒傻了,還
要補打招呼,有這個必要嗎?!在他發愣的時候,卿飛虹的聲音又傳來:“怎麼,不願意啊?你這個人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鎮黨委書記?”陸軒實在拿卿飛虹沒辦法,就說:“好好,我現在就開回來。”
陸軒調轉車頭,攪動油門,往回開去。隻見卿飛虹俏生生地站在馬路邊上,臉上還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可見她剛才在電話中說的,都是開玩笑的。當陸軒在她麵前停下車子,正兒八經地說了一聲:“卿書記,早上好!”卿飛虹也一本正經地回答:“陸軒,新年好啊,你怎麼也在這裡?”
陸軒也就陪著她演下去:“昨天在這裡吃飯喝酒,摩托車沒開回去,今天特地來取。”卿飛虹道:“哦,原來這樣,我還以為你在跟蹤我呢!”陸軒道:“卿書記,您多心了。大家都過節,都想休息一下,誰還沒事跟蹤彆人?”卿飛虹道:“那就好,假期也就剩下一天多時間了,好好珍惜,多休息。一切等上班之後再說。”
陸軒道:“明白。”卿飛虹又笑著問:“早飯還沒吃吧?”陸軒如實道:“還沒吃。”卿飛虹就將手中的一杯豆漿和一個蔥包燴遞給陸軒:“拿去吃吧!”陸軒道:“那你呢?”卿飛虹將手中的另外一些早餐提了提,給陸軒看:“我這裡還有豆漿、小籠包和蔥包燴,家裡還有麵包,夠吃了!”
沒想到,卿飛虹讓他過來,是為了給他早點。陸軒心頭一熱,又燃起了希望,說:“謝謝你關心我。”卿飛虹嘴角一歪道:“領導關心下屬,也是應該的。”陸軒自然明白,卿飛虹雖然這麼說,表麵上好似公事公辦,其實心裡對自己好著呢,就大著膽子說:“我們還能不能像以前一樣,兩個人,那個……”
卿飛虹一聽,頓時雙頰飛紅,惶恐地左右張望一下,薄怒道:“胡說什麼呢!陸軒,我給你早餐,已經是關心你了,彆得寸進尺!那種事情,以後永遠不會有了!”看到卿飛虹慌神的樣子,陸軒心裡反而有種說不出的開心,笑著說:“好吧。就當我沒說。我先去忙了,早飯謝謝了!我初七一早和錢之江一起來彙報工作。”
說著,陸軒攪動油門,向著路的儘頭飛馳而去。卿飛虹看到陸軒遠去的背影,臉上餘暈久久未散。等看不到陸軒了,她才朝自己的單身公寓走去,臉上不由露出了笑意。女人,心裡有時候瞬息萬變,連自己都不太了解,為什麼會這麼想,為什麼會這麼說?!
陸軒心頭也偷偷樂著,從剛才卿飛虹給自己早餐,又輕嗔薄怒的樣子,可以看出來,卿飛虹心裡應該有自己!陸軒已經和她發生過關係,隻要哪天她同意,他就願意對她負責!
陸軒駕駛著摩托,回到了十堡村,把爸爸、奶奶都叫到了桌邊,說了他打算借錢給費偉、並讓爸爸入股的事情。
四萬塊,對陸連根、李桂秀來說都是大錢,禁不住問陸軒,這位費偉是不是信得過、靠得住?陸軒說了和費偉是高中同學,這人有商業頭腦,他認為費偉這個人很適合創業,此外還說起費偉拿第一筆工資的時候,就請了自己吃飯。
陸連根、李桂秀都是實誠人,聽說人家對陸軒好,就說“那你自己拿主意吧。”於是,當天陸軒載著陸連根一起去市區,在股權合同上簽了字,通過銀行,以陸連根的名義,將錢轉入了公司的賬號。公司的名稱叫“偉康連視數字科技有限公司”。
下午,陸軒帶著爸爸,一同來到了西子湖畔,吳山腳下,拜訪陸軒母親所在的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