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笑道:“哦?為什麼這麼說?”楊利娟道:“因為我知道,以前你在鎮上也很不容易,還被某些領導打壓。可是你沒有自暴自棄,也沒有放棄,現在完全改變了那種狀況。我想向你學習。”陸軒這才有點明白了,問道:“利娟,你在社保中心工作不是很順利?”楊利娟抿了下嘴,道:“也不能說是不順利,但我是事業編,在鎮上是二等公民。我們社保中心的主任,也不會考慮培養我。我也沒什麼價值感。現在鎮上有拆遷任務,我就想到您這個組裡,向陸委員學習。”
陸軒看看楊利娟,她的臉頰似乎更紅了,剛才說的這些話,似乎耗儘了她所有的勇氣。要是自己拒絕她,陸軒都擔心她的心理會崩潰!陸軒不能保證,自己身上真的有什麼東西值得她學習。但是,楊利娟能鼓起勇氣向自己來說這個事情,還是讓陸軒有些感動,他說:“利娟,目前我們拆遷組的成員,都是鎮上分配的。我不好馬上讓領導去調整分組安排。但是,接下去隻要有機會,我一定會提出來!”
陸軒的話,隻能說到這裡,楊利娟站起身來,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朝陸軒鞠躬:“謝謝陸委員。”陸軒也站起身來說:“但是,我現在還沒有完全答應你。”楊利娟說:“這沒關係。我知道,很多事情都要看機會的。陸委員,你有機會的時候,幫我說一聲就好啦!
我已經很感謝了!”陸軒道:“我會放在心上。”楊利娟又鞠了一躬,才轉身走了出去。
差不多快到下班時間了,陸軒開始收拾。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陸軒想今天自己的辦公室還真夠熱鬨的,轉身一瞧,竟然是身穿警服、俏挺颯爽的盧巧玲。陸軒笑了起來:“巧玲!來、來,快進來!”盧巧玲笑著走了進去:“這段時間,是不是忙得不亦樂乎,連個電話都沒有了?”
陸軒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啊,這段時間確實是忙。你不知道,我現在身上擔了三個任務,疲於應付。”盧巧玲笑道:“能者多勞嘛。但是,你也要知道,能者雖然多勞,但不一定多得哦!”陸軒笑著點頭:“還好,還好,我也不算多勞。反正拆遷工作開始,鎮上幾乎沒有不勞的人。”盧巧玲道:“那倒也不見得。我這兩天有時候去巡邏,兩次都碰到了你們鎮國土所的丁架。他要不是在晃蕩,就是來江北區老年活動中心下棋,悠閒自在得很呢!”
陸軒吃驚:“你碰上丁架了?下次你巡邏要是再碰上,你就給我打電話。我趕過去。”盧巧玲有些驚訝:“怎麼了?你和丁架有什麼關係?他是國土所的人,你是宣傳委員,他應該不歸你管吧?”陸軒微微歎氣道:“有個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們鎮上啟動拆遷之後,丁架被分在我的拆遷組裡。所以,現在他還真的歸我管。”
盧巧玲輕聲叫道:“哎呀,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倒黴?這家夥,分在你的組裡,就隻會給你拖後腿!彆說不會提供價值,還會給其他人帶來負麵影響。”陸軒道:“截止到目前,確實真是這樣!”盧巧玲笑問:“難道,你還想改造他?這個難度係數太高了,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丁架這人的性子應該是改不了了。關鍵是,據說他還有一個大伯在市裡擔任領導,所以他也不用改。”陸軒道:“不管怎麼樣,他既然在我的組裡,我肯定還是要管的,不能隨他去,不然就會影響整個組的工作積極性。這樣,你以後要是碰上他,就給我打電話,我就趕過去。今天給他打電話,這家夥沒有接,也沒有回電話!”
盧巧玲道:“好吧,我若是碰上了,立馬給你打電話。”陸軒問道:“對了,你今天過來,有其他什麼事嗎?”盧巧玲笑笑說:“我就是來看看。你當宣傳委員搬入這個辦公室之後,我還沒來看過你,今天正好有點空,就來看看你在這個辦公室辦公怎麼樣?”陸軒笑道:“還能怎麼樣?辦公就是辦公嘛!”
“那不是,很不一樣!”盧巧玲說,“以前,可是劉平在這間辦公室辦公!我記得很清楚,當初我給你透露了劉平要給你考核不稱職的消息,很快,劉平就要求組織委員黃立克把我退回派出所。沒想到,這幾個月過去,劉平非但丟了宣傳委員這頂官帽,而且還進去了。如今,你當了宣傳委員,我太高興了。”
陸軒笑看著盧巧玲:“看來,你還是挺記仇的嘛!”盧巧玲道:“那當然。誰對我好,我就記誰的好;誰要整我,我希望他不得好死。我就是這麼愛憎分明。”陸軒微笑:“你這樣的性格,我還是挺喜歡的!”盧巧玲說:“所以,今天,我要來看看你坐在宣傳委員辦公室裡的樣子。嗯,很好!你已經很有當領導的模樣了!”
陸軒道:“是嘛?”盧巧玲道:“是啊,從頭到尾,都有領導的風範。”陸軒道:“你儘撿好聽的說給我聽!”盧巧玲道:“那必須的啊,今天不是你的好日子嗎?我難道還說難聽的給你聽啊?”“好日子?”陸軒有點疑惑,“什麼好日子啊?”盧巧玲道:“今天是2月13日,不是你的生日嘛?我可是在鎮上組織辦掛職過的,你的大表我也看過,你是情人節前一天生日!”
陸軒一怔:“啊,這段時間忙暈了,我竟然把生日徹底忘記了。”盧巧玲點頭說:“所以,這段時間,你沒給我電話,我也不怪你!一個連自己生日都忘記了的人,還能怪他什麼?!”陸軒苦笑說:“不好意思。”盧巧玲道:“今天,你有什麼安排嘛?”陸軒搖頭:“沒有啊。”盧巧玲道:“那晚上,我請你吃飯,給你過生日!”
陸軒心頭一暖,偌大的世界,記得自己生日的人,竟然隻有一個盧巧玲!父親和奶奶,不在自己身邊,而且他們自己也從來不過生日,自然這方麵的儀式也就省了。至於自己的母親,早就離開了他,也沒有將他的生日真正當回事。
而心上人卿飛虹,也有太多的事情要操心,不僅鎮上的事情多,家裡還有女兒要操心。她不記得他的生日,也情有可原。
但不管怎樣,總算是有人記得,陸軒就說:“不是你請我吃飯,是我請你喝酒!”聽到陸軒沒有安排,盧巧玲很高興:“那也行,我給你買蛋糕。”陸軒問道:“那去哪裡呢?市區?”盧巧玲道:“走那麼遠乾嘛?到你住的地方附近就行了。這樣喝多了,也沒什麼大事,走幾步就到租房了!”陸軒笑道:“你還想喝多啊?那行吧,到我住的小區邊上,那裡有個小飯館,物美價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