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昭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在心裡一陣哀嚎:無語了,完蛋了,這倆家夥開戰了。
蒼天啊,大地啊,快點來道閃電吧。
最好劈死這倆烏眼雞,什麼狗屁天下第一才子,什麼天下第一女將軍,屁都不是,就倆禍害。
一見麵就掐,像個三歲孩童一樣,一個死倔驢,一個女瘋婆子。
天啊!
這往後宮裡有了這倆玩意在,他還能安寧嗎?
請問,他現在暈倒還來得及嗎?
實在不行他退位讓賢可好?
因為他這個皇上當的實在憋屈,比他娘的孫子還孫子呢!
這個景暴脾氣對上裴悶葫蘆,哎!難搞啊!
可是,難搞也得搞啊!大不了搞死一個賠副棺材板子。
鄭昭看著裴延低聲說道:“愛卿但說無妨,朕一直崇尚自由言論,你想說什麼直接說出來吧。省得憋在心裡難受,這萬一憋出個好歹,朕肩上的擔子又要加重幾分。”
他本來想說有屁不放憋壞心臟呢!礙於自己的身份他無法說出來。
小皇帝的話一說完,景慕瑤的心裡咯噔一下,他大爺的,沒想到裴老頭的這個殘廢兒子也不好對付。
跟他那個屬叫驢的爹一樣,犯起倔來八匹野馬都拉不住。
沒辦法,她隻能咬牙切齒忍著聽他說,她倒要看看,他那張破嘴裡能說出什麼鳥話來。
裴延蔑了景慕瑤一眼輕嗤:“敢問皇上,難道咱們玄周就沒有健全的男兒郎了嗎?
先是讓一個女子上陣殺敵不說,如今又讓女子進書院讀書考取功名入朝為官?
既然事事都有女子乾了那男子們乾什麼?留在家裡奶孩子洗衣做飯?
嗬!
那樣的場景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鄭昭……
那感覺貌似也不錯哈哈!孩子誰奶不一樣?
若是可以他願意奶孩子去,這破皇帝誰愛做誰做去。
景慕瑤……
你大爺的,老娘的拳頭已經蠢蠢欲動了,你個小王八犢子趕緊給老娘說點好聽的。
裴延雖然大病初愈底氣虛浮,但語氣淩厲麵色不虞。
“此事還怎麼商議?難不成皇上是想將來兩軍對壘時被敵人嘲笑玄周帝國陰盛陽衰,還是想看將來早朝時男女對陣吵成烏眼雞?”
聽了裴延的話,景慕瑤手中的笏板都快被捏碎了,此刻的她,恨不得手中捏的就是裴延的腦袋瓜。
“兵者,國之大事,存亡之道,臣者,為君分憂,忠君之事。
讓一群女子在朝堂上嘰嘰歪歪,囉裡吧嗦,皇上是覺得很有意義?還是覺得家國大事就是靠著夫妻之間鬨鬨小脾氣就能解決?”
裴延說完扭頭看了一圈站在兩旁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文武百官們。
之後就一直沉默,他沉默就是想看看如此荒唐之事有沒有人站出來反對一下。
可到了最後,見一個敢站出來說真話的都沒有,他很失望,也很惱火。
於是他繼續疾聲厲色道:“此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荒唐至極之事,諸位同僚無一人出言勸諫究竟何意?
諸位同僚同為玄周之臣,如今站在金鑾殿之上,食君之祿為君分憂,為天下百姓謀福利才是。
爾等不思輔佐君王,卻在這裡做些隨波逐流見風使舵之事,與那些入侵者又有何區彆?”
作為一國之相,百官之首,關鍵時刻言辭一出,便是重若千金。
眾大臣……
瞎!看熱鬨看了一頂高帽子。
蒼天在上厚土在下,他們沒有隨波逐流啊!不是皇上已經說了此事還需從長再議嗎?那就慢慢議唄急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