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昭聞言一臉吃屎之色,抬手拍了拍龍椅,看著裴延沉聲道:“裴愛卿,注意言辭。”
裴延看向小皇帝毫無懼意,他輕嗤一聲質問:“難道皇上寧願違背千百年來世俗禮教規矩,也覺得建立女子學院沒有不妥?”
鄭昭聞言不答反問:“有何不可?”
“皇上,女子天生弱質,怎能與男子相提並論?
身為一介女流,隻需在家修習婦德侍候男子,打理家中瑣事,傳續香火便是,怎能陰陽顛倒違背天道?
皇上難道非要讓玄周帝國淪為天下笑柄才可罷休嗎?”
景慕瑤……
弱智?
他娘的,你這個死瘸子罵誰弱智呢?
姑奶奶智力超群出眾著呢。
不然西遼那幫蠻子能成為本將軍的手下敗將嗎?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景慕瑤看著裴延滿眼怒意:“裴丞相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您對女人有意見?
咋滴,難不成您不是從女人肚子裡生出來而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哎吆我滴個乖孫嘞!
難怪您的瘸成這樣,原來是從縫裡蹦出來的時候夾著了啊!”
鄭昭……
眾大臣……
裴延聞言偏頭看著她那雙吃人的眸子毫無懼意:“景將軍戰功卓著不假,這點裴某承認。但是,說點難聽的,景將軍這身赫赫戰功不也是靠男子衝鋒上陣拚死搏殺換來的嗎?
沒有他們在前方衝鋒陷陣揮灑熱血汗水,哪兒來得您如今的光榮,就靠你一個女人?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裴延的話一說完景慕瑤氣得汗毛都豎起來了:“你……”
她雖然很生氣但是她還尚有一絲理智在,畢竟她不能當作小皇帝的麵兒發威吧。
於是她暗自勸慰自己:不生氣不生氣,氣死自己如狗意。
呼氣,吸氣,呼氣,吸氣。
景慕瑤剛將自己的小火苗壓下去,裴延卻在那裡繼續咄咄逼人。
“做了點成績出來就如此驕傲自負,還建立女子學院?你這不是在做白日夢嗎?
裴某理解景將軍想要急於證明自己的心情,但請不要拿玄周的尊嚴與祖宗留下的百年基業開玩笑。難道你想整個玄周都跟著你丟人現眼?
區區一介女流能為國家做什麼?難道要像景將軍一樣,個個提槍上陣殺敵嗎?簡直是胡鬨。”
對上景慕瑤恨不得吃人的雙眼裴延毫無懼意,他猛然拍了一下輪椅扶手繼續說道:“請問景將軍,將來史書上要怎麼記載?玄周帝國就靠一群女子扛起一片天來?
若是後人對此事進行批判評說,這個責任你能不能承擔得起?”
鄭昭看著兩人即將掐起來的架勢深深歎了一口氣,這倆家夥之間,還真是有著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啊。
景慕瑤看著裴延冷笑:“區區?一介女流?
裴大人可知天下有多少女孩因為女兒身而被遺棄,你出身高門世家,端坐名堂不沾片雪,可她們的疾苦你又懂得積分?”
就像自己一樣,若不是因為身為女子她能被遺棄而四處漂泊討飯過活嗎?
景慕瑤壓下心中淒苦低聲說道:“不是所有女子都有富貴之命,她們沒有飽食暖衣,甚至連名字都不配擁有。
日子過得顛沛流離,被人隨意欺辱的日子你知道嗎?
我隻想讓她們有一個好的歸宿,難道這也是錯?”
裴延聞言譏諷一笑:“景將軍為將便也罷了,縱觀千古,雖然有女將輩出,但卻沒有建立女子書院一說。
至於那些無家可歸的孤女,自有朝廷撥款與地方廣建善堂收留。
女子柔弱天生如此,就是無法與男子相提並論。
區區弱質女流,還妄想入朝為官,簡直荒唐至極,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