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等待療傷的衛士們,看著嗷嗷叫的劉仁願,也不禁的菊花一緊。
他們真的沒想到,刀砍在身上都不哼一聲的劉仁願,會被這聞著跟好酒一樣的液體弄的嗷嗷叫。
孫思邈可沒有心思去知道其他人的心思,而是繼續為劉仁願療著傷。
消毒、止血、上藥、縫合、包紮,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很快的就將劉仁願治好了,然後被人攙扶著去了病房。
孫思邈主要治療自己的衛士這邊,而其他的突厥人就交給了其他醫者。
除了不給他們酒精,李豐田都會給的,畢竟未來這些都是勞動力。
……
醫療營救這麼有條不紊的運行著,直到三天後……
“李大夫,突厥人那邊有一個重症者,有些棘手,請問要看看嗎?”一個看管俘虜的士兵來到了李豐田這問道。
“當然要看,是什麼問題?”李豐田當然要看,這一趟就是為了這些來的。
“小的不清楚,病人說是肚子疼,而且疼的現在已經快不行了。”
“哦?竟然會如此嚴重?趕快將人帶過來。”
“是!”
士兵走後,李豐田連忙找到孫思邈,然後將士兵的話轉述給了孫思邈。
孫思邈聽後,然後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說道:“從那士兵的描述來看,老道不好判斷,但是有一個病症很有可能。”
正說著,一小隊的衛兵押解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隻見一個將近三十歲的突厥漢子,背著一個不到二十歲的突厥年輕人,年輕人此刻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如瀑布一般從臉上不停地滑落。
見到了孫思邈,隻見那年長的漢子“噗通”一下子就給孫思邈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請神醫救救我弟弟吧,我願做牛做馬報答神醫!”
孫思邈趕緊扶起了漢子,沒有回答他,而是趕緊讓他將病人放在了床上。然後立刻就開始號脈。
很快,孫思邈眉頭緊皺的鬆開了手,然後看了一眼李豐田。
“是腸癰!”孫思邈告訴李豐田。
那漢子一聽到“腸癰”兩個字,頓時就癱坐在了地上。
沒辦法,在這個年代,腸癰基本就是宣告了這個人的死亡,隻有極少部分能挺過來。
但是那個漢子還是不放棄,抓著孫思邈的衣服,眼淚都流了出來:“神醫,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這是我最後的親人了,我不能讓他就這麼死去。”
看著眼前的漢子哭的撕心裂肺,孫思邈也是歎了一口氣。
而這時,李豐田想了想,然後叫了一下孫思邈:“老神仙,你跟我過來一下。”
孫思邈便和李豐田出了屋,然後在一個角落裡,李豐田說道:“老神仙,眼下此人也算是個機會,不如嘗試一下?”
孫思邈皺了皺眉,說道:“老道其實並無多大把握,這腸的形態,老道也不太熟,而且從開腹到切割再到縫合,這個時間不能太長,所以老道才沒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