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豐田整理了下思路,然後對著李綱說道:“少師,我知道您可能有些誤會下官了,所以,下官希望少師可以先拋開成見,先慢慢靜下心來聽下官說說,如果聽完之後,您覺得不對,您再批評下官,如何?”
李綱看了看李豐田,感覺李豐田的態度比較誠懇,再加上他也看得出,皇帝也是多少有些向著李豐田的,他也覺得奇怪。他不相信李豐田,但是他相信皇帝。
這位帝王可是很有作為的,而且並不昏庸,難道真的是另有隱情?
歎了一口氣,說道:“也罷,那老夫就仔細的聽聽你的理由。”
李豐田暗中鬆了一口氣,這老頭的情緒總算先穩定了,要麼跟吃了槍藥一般,說啥都聽不進去。
“太師,下官這幾日,的確是帶著兩位皇子到處遊玩,這個下官不否定,但是這恰恰是臣想讓太子看見的。”
“首先,這是對於太子認真讀書的獎勵。”
“獎勵?”李綱一愣!
“沒錯,下官說一句可能有些冒犯少師的話,在下官來之前,太子讀書的時候是個什麼狀態,您應該比較清楚吧?”
“這……”李綱聽到這,有些猶豫了。
“少師有什麼話不妨直說,事關太子,馬虎不得。”李二也說道。
“唉,老夫承認,年紀大了,不太能管住太子,太子讀書的時候,總是瞻前顧後,心思不用在讀書上。”
“哼!這逆子……”李二冷哼了下,便不說話了。
李豐田接過話頭,說道:“那少師發現沒,自從下官去了東宮之後,太子每天讀書就非常認真了?”
經李豐田這麼一說,李綱這才注意到這個細節,然後開始慢慢的回憶,最後不得不點頭承認道:“經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是有這麼回事。老夫之前以為你是陛下派來監視太子讀書的,所以太子並不敢胡作非為,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不是?”
“少師太抬舉下官了,下官哪裡有本事能左右太子的思想?如果太子本人真的不想學,即便陛下在場,他也照樣可以裝模作樣而魂遊天外。”
李綱點點頭,承認了李豐田的話。
“所以說,太子的態度突然轉變,並非是太子開竅,又或者是我的監視,而是因為下官跟太子做了個交易,就是隻要太子好好讀書,下官就帶他出去玩。”
“胡鬨!這學海無涯苦作舟,有多少人為了能讀書費了多少精力!身為太子,就更加應該身體力行,作為天下之楷模!你這樣將讀書作為交易,成何體統!”李綱聽到這,又炸毛了!
“少師請息怒,先不要著急。”李豐田又開始勸道。
“哼!”李綱哼了一聲,又閉嘴了。
“少師您有想過沒有,咱們先拋開道德問題,單單就從結果上來看。假設,第一種情況,就是維持臣不在的時候,第二種情況,就是臣和太子交易的情況,那麼最終結果,哪種結果最終太子可以多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