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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年的第一次早朝,李豐田收到宮裡來的消息,李二讓他上朝,因為要議一下太子的事情,雖然不大,但是李豐田畢竟也算是李承乾的老師,即便不提什麼意見,也是要聽一聽的。
大殿之上,眾臣議論完了一些大事之後,李二開口道:“禮部上書,請在二月擇一吉日為太子加冕,朕認為,這二月,可是春耕大忙啊,正是百姓們一年之中最重要的事情,依朕看,還是改在十月吧,十月農閒,不會誤了百姓。”
吏部尚書豆盧寬上前道:“陛下,這按照陰陽書來看,還是在二月為好啊!”
李二想了想,說道:“吉凶這種事,依朕看,還是在於人,動不動就依陰陽而不顧實情,這春耕乃天大之事,誤了農時,怎麼可能會吉呢?這貞觀就是正,遵循正,就是吉,農時最急,機不可失,這一年之計在於春嘛。所以,此時就這麼定了。”
豆盧寬看見陛下拍板了,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反而是魏征喊了一句“陛下聖明”,讓李二心裡有些小爽。
此時也臨近中午了,大事基本也都基本議完了。
這時,李二突然想起來,年前還有一個案子還沒有結,就很隨意的問了一聲:“大理丞呢?”
這時,張蘊古出列道:“臣在!”
“年前這李好德案,你審的如何了?”
張蘊古回複道:“回陛下,經臣審理和觀察,這李好德應該是患有癲狂症。所以,臣認為,不應該治其罪,而將其放回去,讓其親人嚴加看管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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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簡單說一下這個案子。
其實案子並不複雜。
這相州有個人,叫李好德,逢人便說自己要當皇帝了,而且還見人就許諾彆人加官進爵。
這種性質就跟謀反沒差彆了,於是乎,他很快的便被逮捕了。
而這件事很快的就傳進了李二的耳朵裡,此時李二皇位剛穩不久,對謀反一類的案件非常敏感,於是乎便讓大理丞張蘊古去審理。
而張蘊古也是很重視此事,便在牢中一連幾日觀察著李好德。
後來他發現,這李好德時好時壞,好的時候跟正常人一樣,壞的時候要麼就是胡言亂語,要麼就是萎靡不振,自己嘴裡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莫非是這李好德患有癲狂症?
但是張蘊古穩妥起見,親自去了相州,並且跟這李好德的街坊四鄰、親朋好友打聽,得知這李好德的這個毛病不是一天兩天了,鄰裡街坊都沒把他當成正常人。
而且張蘊古還調查了李好德的生活軌跡,他除了犯病的時候出去滿大街的胡言亂語,也並沒有什麼和可疑的人接觸,相反,鄰裡街坊的看他犯病了,都躲得遠遠的,就這麼一個人,怎麼可能是反賊呢?
所以,最後張蘊古綜合各方麵的調查和判斷,認定這李好德是個有癲狂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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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案子朕已經交給你辦了,自當相信你。你以前辦案,朕見過,你的能力,朕也很放心。”李二聽到張蘊古的結論,滿意的說道。